寫在臉上。

有時候她會良心發現一樣對我好一點,但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給你一耳光,抽得你腦瓜子嗡嗡作響。

就像兩個人和和氣氣的吃著飯,對方毫無徵兆的站起來摔了碗,你懵逼的同時,也伴隨著無法自控的慌張和害怕。

像個神經病一樣。

“你媽不就是想過個生日嘛,難不成你不同意啊?”

“我同意了。”我失笑出聲,“然後她說要我請假陪她過,請不到就辭職算了。還要我掏錢,掏五百還嫌少了。”

阿嫵嘴角抽了抽,似乎很努力的想理解我話裡的意思。

說實話,我們當地人均工資也才2600。

比如說當一個普通文員,在大城市裡或許能拿個四千左右,但在我老家那種小地方,2600就算封頂了。

消費不高,也就意味著收入也不會高。

五百塊錢乍一聽是不多,但找個像樣點的飯店,點五六個硬菜也算綽綽有餘。

就算是在大城市裡下館子吃飯,點一份烤魚也不過一百出頭。我心裡已經計較過了,五百塊足夠她有模有樣的過個生日了。

我原本就打算等她生日當天,發個五百的紅包算是意思一下。

但她的要求總能遠遠甩開我的預期值,讓我猝不及防。

“五百還嫌少,她想吃山珍海味,還是國宴級別?”

阿嫵也表示不理解,特別是我們這種小地方出來的人,對於高消費總是帶著一絲不理解且不得不吐槽一下的感覺。

我裝作無所謂的笑了笑,一頭栽在床上。

“她讓我收拾收拾去給別家做閨女,在回去就打斷我的腿。我猜也沒什麼人要我,不如你收了我,我給你做閨女好了。你養我到老,我陪你進墳,咱們倆做一對蝴蝶雙宿雙飛。”

“神經病!”阿嫵大罵一聲,“我年紀輕輕,才不想無痛當媽!”

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阿嫵則拿著枕頭狂砸我的肚子。

高鐵票定在了下午三點半,我們出發在去高鐵站的路上,阿嫵才想起沒和陳飛傑打個招呼。

原本我們說好回程一起走的,可現在突然啟程,比原定的時間要早了四天。

阿嫵只好撒嬌,“秋秋,你去和學長說,學長肯定不會生我們的氣啦!拜託拜託......”

拗不過阿嫵撒嬌討好的模樣,我只好給陳飛傑發了條資訊。

結果就如阿嫵所說,陳飛傑只說很可惜,然後便是祝我們一路順利,在沒一句不滿抱怨的話。

我不禁感嘆陳飛傑的脾性,這要是我爸,可能已經忍不住陰陽怪氣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