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驚棠笑著攬住嫂子的肩膀,“嫂子,我哥哥也快回國了,這次回國我親自給你和我哥哥準備婚禮。”

唐微小臉一紅,想見黎驚蟄的想法再次自心口蔓延。

兩人出了醫院,唐微看到長身挺立,站在臺階下的黎驚蟄,愣了一下。

六個月沒見,淚水很快模糊視線。

黎驚蟄眼底暗紅,看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孩,大長腿一伸,邁上臺階。

牽住唐微的手,黎驚蟄先問妹妹,“妹妹,六個月不見,不想哥哥?”

“想哥哥,不想當電燈泡。”黎驚棠衝哥哥笑了一下,“哥哥和嫂子恩恩愛愛,我去部落裡轉轉。”

兩人看著黎驚棠步伐輕盈的跳下臺階,去了部落西面。

黎驚蟄收回視線,再也剋制不住,用力抱住身邊的唐微。

唐微亦是,情難自控,緊緊抱住他,嗓音染上些許哽咽,“你什麼時候離開中東的?怎麼一聲不吭就來了?”

“從中東過來的。”黎驚蟄吻了吻她發燙的耳朵,“接你和棠棠回國。”

唐微敏感的瑟縮了一下,先擔心棠棠,“還是沒找到戰慎辭嗎?”

“......”

黎驚棠漫步去西面的祈禱碑。

走著走著,一個穿著白衣的部落男人,捧著一束鮮豔的花飛奔到黎驚棠面前。

“黎記者,我好喜歡你。”

黎驚棠瞧著他手裡的花,輕笑,“承蒙喜歡,我有丈夫,我丈夫很帥很瘋。”

男人:“......”

黎驚棠越過他離開。

祈禱碑是部落裡的人立的。

黎驚棠穿過一片空無人煙的荒原,走到祈禱碑前,靜靜的站了一會兒。

熱風吹拂而來,髮絲拂面,黎驚棠眼裡淚光閃爍,抬手撥開臉上髮絲。

須臾,從小揹包裡取出一直沒有離過身的兩樣東西。

戰慎辭的戰前遺書,和戰慎辭送她的粉色手鍊。

黎驚棠輕撫著那封遺書,滅頂的痛苦再次席捲而來。

黎驚棠低著頭,小聲啜泣,“戰慎辭......”

“我們離不開彼此。”

“你怎麼可以追到我就丟下我。”

“我勇敢了一年,堅持的好累......”

“你生死不明,我怕下去了找不到你......”

黎驚棠捏著那串粉色手鍊,淚水再次湧上眼眶,她的唇瓣輕輕蠕動,“戰慎辭,你再沒有訊息,我回京就嫁給別人......”

“阿黎。”

狂傲中充滿佔有慾的話,就像是一場虛幻夢,卻清晰的穿進黎驚棠耳中。

“我還沒死,你能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