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問案。”高方平說著走了上去。

蔡倏一陣鬱悶,卻是無奈之下只得對隨從微微點頭,然後當即有人送來了椅子,放在了正堂上蔡倏的旁邊。形式亦如在高唐時候,高方平和裴炎成同臺一般。

落座之後,見高方平盯著放在桌子上的堂木,蔡倏趕緊的,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左手邊,以防止不小心被高方平蒙了去。

又見高方平露出了古怪神色,蔡倏低聲道:“通判大人勿要多想,實是因你在官場喜歡瞎搞,官聲不好,並非是本堂有意針對你。”

“你知道的太多啦。”高方平嘿嘿笑道。

蔡倏不想和這個不良少年扯犢子了,一敲堂木道:“帶人犯丁二!”

高方平冷不丁的被這一敲,嚇得跳了起來。

汗。判官和司法參軍兩位大人神色古怪了起來,怎麼看,這個高方平怎麼像個罪犯,他居然會害怕堂木敲擊聲?

蔡倏也發現了此點,所以故意又敲了一下,見高方平又被嚇得心口薄涼薄涼的樣子,於是蔡攸陰陰的一笑,不動聲色,找到了對付小高的辦法。

被打的很慘,背部還在流血的丁二被帶上堂來的時候,高方平跳過去想搶蔡倏的堂木。

卻是早有準備的蔡攸急忙拿起在手,小高沒有搶到。

“高大人你太不像話了,這是想幹什麼,你粘著本官的身子,扯著我的衣服要幹什麼?”蔡倏啪的又拍一下堂木。

高方平又被嚇一跳。

隨機看向了丁二,高方平剛要開口,蔡倏眯起眼睛的樣子,抬起堂木要敲下。

“好吧你贏了,別敲了,我不開口了,只看。”高方平急忙搖手。

蔡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把堂木藏在他左邊的手袖中,責問道:“丁二,此番找你來其實不是問案,案情已經和清楚。你當眾煽動百姓,對官家不敬,抹黑誹謗整個江南官場,其心可誅,動機可誅。人證已經全部到堂,沒有一千也有五百,此點根本不容你抵賴。所以此番提你上來只是宣判。先問你,詆譭誹謗官員你是否認罪?若是認罪,外加道歉悔過,則本堂從輕量刑,若是不認,被州衙依律依證定罪者,從重量刑。”

丁二氣息微弱的搖頭道:“不認,丁二無罪。我所說的,是我知道的事實,我只是陳述而不是造謠。既不是造謠,何來詆譭誹謗之指控?”

“書呆子,你還真的讀過兩年書。你既然主張你在陳述事實,拿來。”蔡倏冷笑著手一伸道:“本堂要證據。證明你當數百人之面說應俸局貪汙皇家撥款的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你就真是侮辱皇家花石綱事業,造謠,詆譭誹謗重要官員!”

丁二楞了楞,一時間變得遲疑了,想起了一些東西。

蔡倏微微一笑後,轉頭看向書記官道:“記錄判決過程,以及本官判詞:丁二無證據,造謠詆譭誹謗應俸局、乃是整個東南官場,形成詆譭誹謗官員罪。依大宋律,造謠者給以警告處罰。詆譭誹謗官員者、未形成惡劣後果之常態下,杖責十五而不刑。造謠受眾過百人者,視為影響較強。造謠受眾超過五百人者,視為情節惡劣影響極其嚴重,正式形成誹謗官員罪。”

扭頭看向當事人的那個也列為證人的文士,蔡倏問道:“當時現場百姓幾許?”

“回知州相公,至少五百人以上。”來自應俸局的文吏抱拳道。

高方平一陣鬱悶,這就是業務不熟的麻煩所在了。媽的做官真不是拍腦袋做的,大宋和後世一樣,難道還真有這條造謠後被人傳閱五百人次以上獲罪的刑罰?然而高方平沒有熟讀律法,竟是不知道是否真有這條。

蔡倏則頭,看向高方平道:“通判大人學富五車,乃是東京少見的才子,本堂引用之法條可有不妥之處?”

高方平看向了丁二,見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