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帥高興…不醉不歸”

“來…滿飲…不醉不歸…”

沒有慷慨激昂的語言,沒有多餘的廢話,一句主公,李信便明白其中心意。

到了這般局面,賈詡選擇歸附雖然出乎預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李信如今已經脫去匪身,入主一州之地,兵精將廣,治下地域逐步穩固。

不再是某些人眼中的賊匪,也不在是那麼不堪,以賈某人的智慧自然抉擇。

官身和匪身有其共同和異同,對匪來說就是靠暴力來實現其掠奪目的,有些混亂。

對官來說,就是靠暴力與秩序來實現統治目的,官與匪最大的區別就是匪是破壞性的掠奪,大多對百姓害而無一利。

而官的掠奪,主要是透過稅收賦役來實現的,有建設,有管理,亦有不公。

相對來說,官的管理,更加秩序,更加具有正統性,使社會運轉更加有序穩定…

而李信如今,身為皇權親表的鎮北侯,朝廷所封的徵北將軍,是正式的權力所綬,亦是正統所封,更是正統的體現。

四百年大漢積威久矣,李信已經不再是常人眼中的叛逆匪類了,至少在幷州一些百姓眼裡,夏軍是正兒八經的官軍。

如此情況下,一些智者哪怕不情願,也知道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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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洛陽,烽煙遍地。

四周各郡,匪逆再起,無數黃巾義軍,從各處關隘,湧入司州三輔七郡。

他們馬不停蹄,接收李屠夫留下的戰爭遺產,並裹挾民眾,攻城掠地,搶掠世家烏堡。

整個司州大地,亂如一鍋漿糊,而帝都洛陽更是沸反盈天。

黃巾渠帥張曼成、地公將軍張寶、人公將軍張梁、合兵百萬眾。

擁擠在,不足三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與各地勤王大軍,攻伐對峙。

甚至於北海管亥,也不遠千里,率領大軍在虎牢關外瘋狂攻城,想要前往洛陽湊湊熱鬧,領略帝都繁華。

如今漢軍的頭號大敵,已非黃天大帥李屠夫,而是轉變成了,從四面八方湧入的黃巾義軍。

三張所率領的黃巾軍,是正兒八經的殺官造反的傳統起義軍,可不似李信那麼講究。

三張為了壯大力量,早日攻破洛陽,一路殺官掠衙,洗劫府庫,裹徵青壯。

甚至一些底層統領,為了壯大聲勢,更是飢不擇食,連同老幼婦孺,也被挾迫在內。

就連以往,號稱硬骨頭的世家大族,也沒能逃脫厄運。

高大的塢堡,堅硬的鐵門,在洶湧而來的百萬人潮面前,連個浪花都沒撲騰起來,就被洗劫一空。

硬骨頭都死了,只剩一些機靈鬼,早早收拾行當跑路。

人多不一定代表戰鬥力,但當人數突破百萬時,便不可同日而語,至少正面碰撞,各地勤王大軍不敢輕觸鋒芒。

百萬人,在李信手中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因為他麾下沒有那麼多的,基層管理人才。

但此刻換做黃天三張,這等專業的造反頭子,黃巾老帥,便大有不同。

黃巾各部,為了起義,為了掀翻漢庭,傳教三十年,謀劃已久,麾下培養的人才多矣。

再加上長期在各州傳教,和蠱惑裹挾的經驗,自有一套可行制度,和足夠忠誠的心腹將領。

即使從眾百萬,人心各異,只要其框架制度搭建起來,有足夠糧草供應,便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種情況下,各地勤王大軍,自然不敢掉以輕心,甚至不敢輕觸鋒芒。

帝都周圍的世家豪族,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前腳送走了李屠夫,後腳來了個更狠的張扒皮。

嗚呼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