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掃了眼大帳,然後道:“至於上黨駐軍,吾另有安排”

此番大勝,有匈奴三百年底蘊為支撐,李信再一次擴編軍隊。

並常設朔方和匈奴扈從,兩大兵團,及南郡、雲中、上黨、雁門四大軍團。

四大軍團,河套一地便佔一半,還有新組建的扈從軍,與郭蘊兵團沒算在內。

而大本營幷州,只不過常駐兩個軍團而已,足見李信對河套這塊根基地的看重。

軍團與兵團人數,各不相同,比如臧霸和徐晃,只給了三萬戰兵,和九萬副兵的編制。

而郭蘊的朔方自建兵團,更是達到了,恐怖的三十六萬人。

這般多的兵力,都是拱衛河套,鎮守匈奴的主要力量,

李信重視河套,是有緣由的,比如夏軍治下的,另一個地盤幷州。

自他入主並以來,幾乎是沿襲了漢庭的原有制度,沒有對其做出任何改變。

相反,為了拉攏安撫,幷州各地的世家大族,夏軍也沒少付出精力,但仍然不能讓這些人真心歸附。

這種情況下,夏軍對於幷州的掌控力,有幾何?

若戰事爆發,夏軍又能調動,發揮其中幾成力量?

亦如此刻之大漢,若朝廷真能完全調動十三州之力,莫說黃巾,便是北部的鮮卑霸主,也要俯首。

反之,若和連這名大單于,能統合鮮卑各部族人力物力,南下中原,入主神州,亦未嘗不可。

真正的統治,不是說掛個名,就能調動治下人力物力的

統治基礎的牢固與否,關鍵在於,統治者能在治理的地方上,調動多少資源,調動多少人力物力

相較於幷州這個乾兒子,河套這個剛收服的親兒子,則不一樣。

在經過逢紀的一番禍禍之後,匈奴原有的頭人貴族制度,完全崩潰。

夏軍更是盡收河套牛羊,牲畜奴隸,等各種財力物力。

郭圖上任之後,又查缺補漏,行河套新法,釋放生產資料,恢復地方生產,安撫各地民心。

河套五部新設地區,上到郡府級長官,下到衛所鄉級基層,皆是夏軍心腹嫡系,其中掌控力幾乎甩了幷州幾百裡。

既然河套新法如此顯著,那夏軍為何,不在幷州也複製一遍呢,反而放任自流任各地世家主政。

這其中複雜難言,不提李屠夫入主幷州時,與各地的約法承諾,單是中原天下這個範疇概念,就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幷州不似河套這些域外之地,它是大漢十三州之一,屬於中原天下,屬於天朝法統範疇內的地域。

若李信敢在幷州,行變法改革之莽政,則牽一髮而動全身。

甚至不必等到大漢與黃巾分出勝負,各地世家也會出錢出力,派大軍前來剿賊。

這就是河套匈奴,與幷州漢民的區別,不同的觀念與待遇。

前者乃是外域,李信胡作非為,朝廷百官,以及世家喉舌,最多就是輿論上譴責一番而已。

而後者,則是大漢疆土,是中原的勢力範疇,世家豪族聯姻串聯,關係網交織複雜,阻力重重

夏軍在河套行事,改革乃至變法,其中的阻力只有匈奴,也只來自匈奴,自然沒那麼多顧慮,是怎麼有利怎麼來。

且有了河套這個親兒做後盾,不要兩年,李信便能紮根北方,穩固根基

若發生戰事,夏軍從河套所調動的力量,幾乎能碾壓幷州地區。

這也是李信,日後與黃巾或大漢,爭雄的根基所在。

到時候就算黃巾勝出,亦或者朝廷責難,他也能從容應對!

所以各部文武才會說,若盡得河套之力,則根基成,大業可期

當夏軍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