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也只不過是飲鴆止渴,早晚完蛋。

幷州可不似司隸富庶,窮鄉僻壤之地,能有多少油水。

更何況李信若真行劫掠百姓之事,那就代表著賊軍不打算在幷州待了,張懿等人做夢都會笑醒。

丁原知道李信狡詐陰險,自己發兵定逃不過其耳目,所以他將計就計。

白日裡命曹性等人率軍出城,迷惑對方探子吸引敵軍主力,到夜深人靜時他本人則親率八萬大軍,繞道疾行,準備突襲離石斷其後路。

這裡是幷州,是丁原的主場,他們的耳目,比賊軍多了不止數倍。

無論是對行軍路線,還是耳目斥候,亦或者情報物資等等,都強於賊軍多矣。

這種情況下,李信即使對情報在重視,也難免顧此失彼。

此時賊軍主力不在,正是他們偷城的機會,只要切斷補給線,對方就是甕中之鱉,嗷嗷待宰。

“殺啊!”隨著時間推移,離石城形勢愈發不妙,城牆上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城內滾石火油等物資,也逐漸消耗殆盡。

賊軍即使有三萬眾,即使擁有地利,也只能與幷州軍短兵相拼。

“噗嗤!”鮮血四濺,一刀把攻上城牆的幷州軍斬首,徐江抹了把臉上的鮮血。

他帶著麾下親衛,衝到徐晃近前:“大哥,我們已經堅守快一天了,難道還要死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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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傷亡慘重,很多人都撐不住了,那狗日的李屠夫,還不回師救援”

新營中很多士兵,都不願意為賊軍賣命,甚至仇視李屠夫的也有不少。

若不是徐晃治軍嚴謹,威望夠高,加上麾下徐江、李逵、徐弈、任昇等河東的心腹兄弟拼命壓制,可能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獻城投降了。

眼見攀上來敵人愈來愈多,形勢堪憂,徐江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上前一步,低聲道:“大哥,如今形勢危急,我等當以性命為重!”

“兄弟們到哪不能活命,沒必要為那李賊賣命,依我看不如”

“夠了!”徐晃虎目一瞪,直接將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他面色嚴肅,沉聲道:“這種話,不必再說!”

“若不然,軍法無情!”

面對大哥的冷臉,徐江心情悶悶,但也只能悻悻的退了下去。

他不知道為何到了這種時候,大哥還要為那李信賣命,但大哥的決定,他們做兄弟的,即使不理解,也要支援。

終究還是兄弟情深,徐晃不忍對方失落,告誡道:“大哥非愚忠之人,亦不是死心塌地為李信賣命,實在是大勢之下,身不由己!”

“如今我們與李帥,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蟻,若大軍敗了,船沉了,你以為幷州軍會放過我等!”

“洛陽被活埋的十萬新營兄弟,下場很遠嗎,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徐晃眺望城外洶湧的人潮,一字一頓道:“一日為賊,這個印記便永遠烙印在我等身上,萬不可心存僥倖!”

“謹慎言行,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城上徐晃一眾兄弟心思複雜,賊軍中更是多有怨言,但抵抗依然頑強。

城外幷州大營,丁原等人亦登上臨時搭建的望塔,眺著離石縣城!

攻城慘烈,城牆下人海湧動,宛若一波波紅色浪潮,拍拍大著低矮的城牆。

幷州集團軍,已經發起了不下三十波衝鋒,但都被城內賊軍打退,戰事焦灼不下。

“這賊將徐晃是何許人也?”眼見大軍久攻不下,丁原便知道離石守將不是泛泛之輩,遂收起輕慢之心。

他面色沉凝道:“僅憑離石土城,竟然能抵擋我八萬強軍,日夜不停輪攻…”

“這徐晃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