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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喜歡流血和兵事,所以壓力太大的時候,就算趙佶再喜歡高方平,高俅和張叔夜在抬舉。但高方平被罷官的風險也是很大的,這是一種平息官場眾怒的辦法。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也無法意料到這件事最終的政治走向。不過高方平的決定和初衷不會變,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做的。這就是先行者和吃螃蟹的人。
媽的事事都要請示,要命令,那設立行政區主政幹嘛呢?這種口子誰敢掀開?請示彙報了以後誰敢批准?誰敢來面對?結論是老張也不敢。
所以在為難之際,酷吏有酷吏的用處,許多事情請示了就永遠做不了。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快刀斬亂麻的做了,既成事實後,再由張叔夜拼了老命的在中書門下扯犢子,然後皇帝放水,來原諒高方平的不良作為。
這就叫政治。
媽的拼了,不借著這個機會掀開風暴,懟死這些財狼國賊,進而掀開運動。江南就白來了,大宋士大夫們的免死牌一般用來貪財,然而高方平現在錢太多了,用都用不完,免死牌就用來做事闖禍好了……
“末將黨世雄,依據殿前司委任,以樞密院虎符為憑,改防區為江州,聽候小高相公之調遣。”
五月十七日,黨世雄終於帥太平軍進江州,這傢伙最會做表面工作,風塵僕僕的先來找高方平繳令。
然而進入大堂跪地繳令之際,黨世雄看到滿地擺放著的屍體,以及牆壁上的大型軍事圖紙,以及大堂之上的諸位軍官們那想吃人的神態。又根據進城之際的戒嚴態勢上看,處處都透出了即將打仗的預兆。
這一驚可謂是來的大了些。黨世雄一陣鬱悶,當時被從殿前司掉出京他便覺得不對,想不到今趟真的遇到大事了。
黨世雄這樣的老滑頭老司機,真個是比誰都精明機靈,和他的主帥高俅老兒幾乎一個德行,於是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你帶來的部隊什麼情況,可能打硬戰?”高方平第一句就開門見山。
黨世雄頓時色變,繼續把頭壓的更低了,一句話也不說。
“說話?”高方平道。
然而黨世雄就是不說,決定軟對抗不捲入事務了。
話說他這樣的老滑頭是非常機智的,這明顯是要打仗的暴風前兆,然而江南之地又沒有蠻子,也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大型土匪勢力,比北方溫和得多。所以老司機黨世雄第一時間心裡跟明鏡似的,能和誰打呢?江南之地明顯就是蔡黨的自留地,這戰如何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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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個滑頭不說話,高方平有些鬱悶,然而他也是高家的心腹,總不能因為不說話就把他幹掉吧?
“機智啊,黨世雄你真的是個人才,我家老爹的壞脾氣你學了個十足。然而古往今來,你聽說沒有擔當的聰明人能到巔峰嗎?”高方平道。
黨世雄哭著臉道:“衙內威武,卑職對當下非常滿意,巔峰那是您這類的大人物待的地方,卑職不敢,其實小將對現在的位置都有些高處不勝寒了,若不是殿帥爺抬舉厚愛,小將會比現在更不堪,小富就安的。”
“你……”高方平起身瞪著他。
然而,黨世雄就比孫子還乖的樣子跪在,又不說話了。
大堂之內放著的十幾個韓世忠找出來的無頭屍體,很明顯就是窮人苦人,明顯死於有規則可尋的制式兵器傷害,那些箭傷穿刺,也明顯是接近禁軍的制式弓箭的傷口穿刺,獵戶和反賊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裝備和兵器。
這些只有一個解釋:這群人死於訓練有素的軍隊之手,絕不是小型的土匪所殺,更不是苦人自己相互鬥毆死亡。
再仔細觀察那些屍體的特徵,根據黨世雄的經驗,他們絕對是民而不是匪,因為黨世雄從未見過這麼瘦弱的土匪,一個都沒有見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