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高方平現在的事。

宰執已經不需要去關注民間是否有多少個王學斌了,不需要管民間有多少冤案了。但必須在政策源頭上,把一些嚴重的路線問題給把持住,那麼天下他也就亂不到哪裡去。

民間和有志官員們自身的容錯治癒率,其實也能一直把天下推向繁榮的。只要方向不出大毛病,就總是在前進。但方向一但錯了,民眾和有志官員越努力,國家距離終點就越遠。

這就是宰相的責任。而這個工作上,蔡京錯的太離譜。

於是現在,高方平還沒有真正的宰執,卻不得不提前開始深思未來的一些執政綱領。

宗教的問題、學派傾斜的比重問題,乃至官府的構架和革新問題,才會是高方平將來的最主要工作了。

大宋的時代,是否真的能夠接受高方平那一套?官員群體的素質和思維,又能支撐走到哪一步?這些是首先要考慮好的問題。於是才能在掌握方向的時候,不至於“打方向過頭、而把車開翻”,或者是開出馬路殺手的危險動作來。

其實隨便一個人就能把車開的像個樣子,那是因為人體的協調,基本上人的大腦怎麼想,腳手就都能配合到位。於是不是有缺陷的那個,就把車開穩了。

但如果宰相是大腦,官員建制是身體的話,卻不可能有那麼指揮如臂。於是眼看前面是彎路了,往左一下方向,卻會有大幅的延遲,等“身體各部位”反應過來,配合過彎的時候就會顯得很急切,甚至是漂移。

漂移之後的“回正方向”,也不可能如同老司機一樣的圓潤自如,那麼如果收的不及時,這個時候的路線當然就嚴重左傾了,面臨撞牆或者衝出懸崖。

於是嚇到老司機後,又急切的往右邊猛拉方向,就算反應快沒撞車,修整過來後因為延遲,又變為了嚴重右傾。

於是就猶如新手開車,總是左一下右一下的漂來漂去。全國大頭百姓都暈車嘔吐了。

這樣的開車,其實在國家層面上是很容易會發生的。這其實就是無政府主義者們認為不需要政府的理論,他們說政府是個基因有缺陷的殘疾人、依照法規不能開車。但偏偏到處都有政府做馬路殺手。

所以執政是需要打“提前量”的,要依靠決勝千里的思維提前預判,就不會方向過激。然後也需要有足夠的執政期,其實大宋的三年一個任期很不科學。

有倒是任何一輛車都有毛病和特點的,新司機上車在跌跌撞撞中,好不容易熟悉了車的特性,結果速度還沒加起來,教練說“你開不成,下車換人”,那也會讓人哭瞎。

然而又很難判斷教練是不是誤判?萬一持續開下去,雖然熟練了、卻真把車撞了呢?所以這又成為了無政府主義者不信任政府的原因,某種程度上他們沒說錯:有兩個選擇的時候,但凡官員和政府一般選錯的那個。從古到今皆不例外。

想了整個晚上,這個問題高方平也想不明白,其實這是先有雞還是蛋的問題,永遠也不會有答案。只能說一但上車了,就儘量敬業的把車開好,為自己的安全負責,也為一車人的安全負責。其餘的交給運氣去決定,這似乎叫摸著石頭過河,也叫看著路邊線開夜車。這方面可真沒什麼遠光燈可以用的。

高方平在鄆城和江州開車的時候是絕對的暴走型。鄆城乃是燒胎式起步,最後速度太快在彎道來了個江州漂移。雖然依靠運氣被稱為彎道之王,其實那是初生牛犢而已,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些怕怕的。

於是防止發動機過熱超轉速,才應該是現在的實習宰相高方平考慮的。

無奈我有心平穩,身旁卻有狼群追擊。這不,目下面臨道士和東南系鯊魚的逼宮,不得已高方平又要大犯渾了、原本思考著減速、緩打方向,現在卻又要換擋加速,甚至是和狼群迂迴的需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