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眨眼的刺客死士,當年高唐事件中、柴繼輝尚且如此牛逼,高手如此多。現今重大問題上,你拿畢世靜麾下的軍人性命當兒戲,區區五十人就敢進滄州生事,那還不如什麼也不做。既然決定拉仇恨,為何不是五千大軍進滄州!”

裴炎成一陣頭大,被罵得眼冒金星的。

畢世靜也有些尷尬,為其說話道:“相公息怒,實在是非常時期,裴炎成大人已經頂住了非常多壓力,說他踐踏民權、說他一手遮天的大有人在。當時遼宋緊張局勢、成立了宣撫司之後,裴炎成大人就失去了戰術指揮權,真正的北方軍事行動指揮權,在出任宣撫使的老相爺陶節夫手裡,但宋遼關係緩和的第一時間,陶節夫老相爺因身體情況非常糟糕,幾度被北方嚴寒折磨的生不如死,我親自北上求見陶節夫老相爺,需要臨時獲得出兵滄州的授權,但事都說不完,陶節夫便昏昏欲睡了,他身邊的人不許咱們在去騷擾他。此外他身邊的人警告說,滄州那是柴家的地盤,柴進太過敏感,陶相的心腹一把眼淚的說他家老爺已經退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若真有問題需要動柴進,別讓已經失去了相位的老陶來做這事了,他們說是上汴京找張叔夜去。”

裴炎成這才攤手道:“所以這不關我的事,這一耽擱,不等我抽空進京見張叔夜,你大魔王已經來了。就是現在的這個局面。”

高方平前後想想,這也真不能怪裴炎成了,更不怪畢世靜。他們已經監控到了不對,已經作為了。但裴炎成無權授權軍事行動,無權批准畢世靜出兵滄州。

此外也想不到,老陶的身體情況竟是惡化到了這個地步,都沒有精力聽全畢世靜的彙報?

如果讓老陶的家人來做決策的話,天地良心,老陶已經沒有了相位的現在,誰敢讓他們家老爺和柴家牽連上呢。一句“你進汴京找張叔夜做主”,這雖然是推卸責任的官面詞,卻也中規中矩,並沒有明顯毛病。

然後裴炎成很忙,沒時間親自去面見張叔夜,見了其實也沒有多少可供決策的證據。現居大宋軍相的張叔夜真不是個聽裴炎成說幾句就會妥協的人。

若換畢世靜進京的話,他連張叔夜都見不到。還會無明顯證據的時候把訊息走漏給他不信任的樞密院前三排、所以還不如不上報呢。

想來,這些就是他們無法出兵,只是派了五十密探的原因。

想明白之後,高方平這才容色稍緩,看向童貫道:“老童帥。”

童貫一陣驚悚,已決心低調做人不問政務的他老了,於此情況下,他如何敢和柴家的事牽連上,頓時搖手道:“不不不,這不關我的事,高相你不要有事沒事的點名,這很不好,容易引起誤會。”

裴炎成不懷好意的盯著這個太監,就等著大魔王一聲令下,他便打算和童貫單挑了。

高方平頭疼的道:“你不要一點名就這德行,我不要你決策,不要你去拉仇恨,我就是想問你一些訊息?”

童貫這才道:“好吧說來聽聽,如果我知道、又不敏感,我便告訴你。”

高方平道:“我記得,滄州是平海軍駐防,你知道平海軍統制是何許人嗎?”

童貫想了想道:“好吧這個問題可以幫你,咱家沒記錯的話,乃是呼延慶那小子執掌平海軍。他是河東名將呼延讚的嫡系子孫,正是那呼延灼的包弟。”

聽到此處,高方平拍案起身道:“呼延灼於東部長城攻防戰中做了逃兵,叛逃了。為何這個呼延慶還堂而皇之在指揮我中央軍?”

童貫攤手道:“可這不關我的事,那小子又不是我童貫親戚,處理這些事是樞密院的責任,我曾經險些出任樞密副使的,可惜被你大魔王打擊迫害,留的一條命沒被你害死,已經很不錯啦。我咋知道呼延慶的去留問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