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要虎頭娃當時繪製的那份。”高方平道。

虎頭玉貢獻很大,現在畢世靜用的地圖就是她繪製的,而不是大宋樞密院的那種棒槌地圖。

畢世靜把大型區域圖掛起來後,高方平起身過來,注視著地圖很久,指著一個地方道:“畢世靜你告訴我,我從大名府乘船進汴京是一定的,那麼一定會經過這個間河口,這裡河道狹窄,易堵塞,然後我這個被迫害妄想瞅著,這裡距離相州竟是一指寬的地圖距離,駐紮在相州的平海軍到達這個間河口,你覺得需要多久時間?”

這麼一說後眾皆色變,但凡抬著茶碗的人無一例外,都把茶碗給拿掉了。這還是他們不知道鄭居中是什麼人的情況下。

僅僅當時高方平是整個宋夏之戰的帥臣,所以河東軍所受到不公正待遇的鍋,是算在高方平頭上的。很簡單,高方平為此保下了劉光世和种師道,那麼他們不被處理,高方平這個帥臣就註定要扛下所有的仇恨。

呼延灼因東部長城戰事叛逃後,高方平等人還很猥瑣的有了裁撤河東軍的計劃,專門派酷吏宗澤進河東,派史文恭部鐵騎進河東威懾,於是現在一個常年駐紮在滄州、和柴進千絲萬縷的一個呼延家的將領、臨時部署在了相州這個最合適狙擊高方平歸途的地方。

在高方平也是柴家大仇人的現在,似乎看起來一切皆有可能了。

畢世靜當即跪地道:“請相爺立即決策,把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中。末將早就覺得一些事不尋常,如今大宋走到了這一步,看到了希望,但無奈您得罪了幾乎所有人,出使訪遼都能遇襲,始終有一群人亡您之心不絕。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只等高相一聲令下,末將即刻做出部署,捉了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賊人。“

劉正夫不禁大怒,走過來後腦勺一掌,把畢世靜的頭盔都打掉了,老劉指著他鼻子道:“你小子啊,看你在京城時候是一號人才,然而你這種政治不及格的京官也是沒誰了。沒原則的話不要亂說,縱使是高相,也沒有軍事的治權,現在局勢這麼亂的當口,他處於風尖浪口,你少慫恿他做越權的事,何須去拉仇恨,你畢世靜兵強馬壯,一萬五千眾,你護送老子們走陸路回京,難道天還能塌下來?”

一眾人見此奸賊如此和稀泥,頓時怒目而視,於是嚇得機智的老劉躲在高方平的身後。

高方平只得攤手道:“你們也不要怪他,老劉就這德行,他是個外賣部官僚、典型的京官坐派,所以他的思維角度註定永遠是不生事,能過且過。原則上他的策略也並無不妥之處,不明情況下,沒有證據表明他們謀反的時候,避開走,進京從根子上謀劃也算一種辦法。”

裴炎成和畢世靜一陣失望。

高方平卻又道:“然而……”

聽到大魔王說然而的時候,說明問題大了,老劉和童貫這種只想領功,不想惹事的官僚如何還敢留下,於是他們一起捂著肚子說屎急,來了個屎遁**,表示這是你們這群劊子手的事,老子們只是路過,這不關我們的事。

高方平並沒有為難他們,批准他們去拉屎了。

與此同時派密探監控這兩奸賊,如果他們敢開小差派人謀劃點什麼,那當然更好,就又找到了兩壞人、可以順手害死後擼了他們的財產什麼的,估計不比義坤侯的少啊。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相反一直在裝低調的林攄沒走,還留著。

“老林你怎麼看?”高方平微笑道。

林攄終於走到中間,抱拳道:“我大宋這些年真說的上舉步維艱,時至今日卑職終於看明白了,一以貫之在努力的那人是您。為此你得罪了幾乎所有人,活的很累,但是仍舊在前進。這讓下官感觸很大,其實有時候想想,人活一世,能被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人惦記著要刺殺,也是一種成就、也是一種巔峰。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