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腦殼交來給我?腦殼難道會開口,你讓我怎麼調查?”

劉法扯犢子道:“根本無需調查,這就是一群狠人,抵抗官軍就是死罪,已經造反了。當時的情況就是兩軍交戰,不容遲疑。”

高方平起身下去給他腦殼上一掌道:“現在你還說個蛋,媽的人都被你砍光了。你以為本相沒打過戰,沒帶過兵?沒處理過緊急事件?”

高方平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看我像個會被你忽悠的棒槌嗎?”

劉法頭盔都被打掉了,於是不敢扯犢子了,低著頭。

高方平哼了一聲,又轉身上坐道:“算好你還知道臉紅。我又不是那群文縐縐的窮酸書生會被你忽悠。柴進什麼尿性我比你清楚,他和我一樣不會身先士卒,所以當你有機會接觸他的時候,理論上已經控場。既然控制住了局面當然可以不殺。然而那個時候已經殺紅眼了,你就犯渾了,皆因你部下死傷超過了你的精神閥值,於是你就只有一種思維:剁了他。是不是這樣?”

當時的確是這樣的,然而現在這群狂人已經冷靜下來了。為此還被牛皋請去喝茶了,於是全部低著頭。

第906章 boss級的庫房

小牛皋出列舉報道:“相公,小子我腦袋不大靈光,但也認真的走訪調查了,劉法將軍的軍中還有些言論,聽說最後的局面是,禁軍攻入了最後內院,柴進身邊只有十幾個心腹了,他們也舉著免死牌跪地投降了,還有個汴京腔調濃厚的文士也說是願意戴罪立功,舉報一些人和事。結果……劉法將軍往自己臉上擼了一刀,說他們是假投降,於是就射成刺蝟了。”

劉法和其麾下的幾個將領頭皮發麻,大為尷尬,恨死這個大智若愚的小牛皋了。

這麼一來高方平都下不來臺了,尷尬的擺手道:“道聽途說,那些是喪心病狂的賊人,頑抗到底,於是被就地正法了。”

劉法等人頓時媚笑了起來,口稱“相爺英明”。否則啊,柴家是有免死牌的人,柴進舉著丹書鐵卷跪地投降了,但仍舊被幹掉,傳了出去當然是很大的問題。

然而小牛皋腦子真不太靈光,固執的道:“可末將不會撒謊的,我瞭解的訊息就是這樣的。”

“胡說八道,柴進那廝平時囂張跋扈,魚肉鄉里,好日子到頭了無法接受,便頑抗到底,怎有投降的道理?”高方平瞎掰道。

“可我沒調查出您說的這個結果來。”小牛皋仍舊這麼說了之後,於是就被吊起來圍觀了。

這是高方平惱火的地方。小牛皋說的肯定是真的,以柴進的尿性他真會舉著免死牌投降的,以便周旋豁免,或等待梁山的救援。那就是他的後路之一,有後路的人不會隨便犯渾。

然而劉法是個狠人,就和他歷史上屠城的作為一樣,看著那些跟著他從死人堆走出來兵娃子卻在陰溝裡翻船後,那是真會殺紅了眼就犯渾的,於是當時分明有鄭居中方面的聯絡人也跟著投降了,結果老劉一犯渾就一起砍了。

都不用去猜,劉法知道那個時候不砍死,柴進就變為一個政治工具,會如同那個柴繼輝一樣的關在刑部好吃好在,再也不會死。

是的一但官僚接手之後柴進基本就很難死了,作為突擊隊指揮官的劉法,唯一的一個擊殺柴進的機會就是戰場。這就是他往自己臉上擼一刀說對方乃是假投降的原因。

於是重要的線索人物,等待審問的人,現在卻變為了幾顆腦殼放在高方平的桌子上。

高方平還必須給他擦屁股,否則這是高方平批准的行動,捅了出來天雖然不至於塌,卻很不好。譬如將來帶志願軍入朝作戰必須有劉法這種將令在,然而現在不保他,他很大機率會因政治原因腦袋搬家,至少也是無法帶兵了。

高方平嘆息一聲,走下來指著劉法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