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剛才坐的藤椅中。

“怎麼樣才能算是正常的愉快相處呢?”

唐蕎有些疑惑,雖然她已經是二十五歲的老姑娘了,但對於孤男寡女相處這件事,還是不太在行。曾經,她有無數次這樣的機會,但都被周澍那斯生生的給扼殺於搖籃中。有那麼好幾次,她真的很想衝上去掐住周澍的脖子,然後咆哮帝附身,讓他還她一個正常的少女的生活。

她的整個少女時代啊,因為周澍的關係,變得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

少女啊,那顆敏感的心,很可能為每一個入眼的帥哥而心動,全世界都是粉的啊,粉粉的帥哥,粉粉的春天……

而周澍,絕對是死賴在她眼睛抹不掉的眼屎,無論春夏秋冬。她想起她十四歲時第一次寫情書的那個小帥哥,雖然她已經記不起那小孩的模樣了,但她想,一定是帥的,要不然怎麼會入的了她的眼,讓她這個語文考試從來不及格的人為他耗費不少腦細胞來寫情書呢?她還想起她二十一歲最後一次寫情書的那個大男孩,人家長的多俊啊,帶著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倒有幾分徐志摩的氣質。可週澍那傢伙偏偏說她只是因為看上了人家的眼鏡,二話不說拉起她就去給她配了副黑框眼鏡,雖然她戴上眼睛是挺好看,很可愛的樣子,可是她又沒近視,戴眼睛幹嘛?而且,她堅決不能苟同周澍這種抵毀她那顆純潔的少女的心的做法。

“那你是覺得你們的愉快相處是不正常的嗎?”

唐小舅沒有回答唐蕎的問題,反而反問了她一個問題,這下唐蕎本來迷糊的腦袋更加漿糊了。

跟饒口令似的,什麼跟什麼呀。

“正常人應該不是這麼處的吧?”

正常人哪能這樣,她跟周澍兩的關係,那就是債權人與債務人的關係,很不幸的,她恰巧是那個債務人。

“那你為什麼還要心甘情願的跟他這麼相處呢?”

一句話戳中痛楚啊。

唐蕎扭曲了,從臉,到整個心,都扭曲了。

她怎麼就心甘情願了呢?她哪裡心甘心願了?她明明沒有心甘心願,沒有!

“舅,你層次太深了,我決定以後都不找你討論這麼深的問題了。”

唐蕎如被踩著了尾巴的貓般,跳下藤椅炸毛般飛速離去。

唐小舅看著唐蕎逃似的背影,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年輕真好……

唐蕎下樓時,周澍與唐姥爺已經沒有在下棋了,已經改換喝功夫茶了。唐姥爺好棋,唐姥姥好茶,順便說一聲,這茶也是周澍送的。

與之相比,周澍才是人家的親孫子啊,而唐蕎,明顯白眼狼多了。

“跟舅舅抱怨完了?”

唐姥姥見唐蕎下樓,不禁打趣道。唐蕎就這個性,什麼事就喜歡說出口,說出來便也沒事了,估計她在周澍那憋壞了,這次回來逮著唐小舅,那還不得可勁的說。

唉,唐蕎垂下頭,暗暗的嘆口氣,她還敢說嗎,唐小舅真他媽的太透徹了,她真是懷疑她舅在部隊到底是做什麼的。

“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周澍起身告辭,用眼神示意唐蕎過去。

“不在這裡吃過晚飯嗎?”

“你要在這裡吃晚飯嗎?”

周澍很民主的問唐蕎的意見,後者立馬反射性的搖搖頭。她要回去,要回去。

“也好,晚上開車也不大安全,那你們就早點回去吧。”

唐姥爺一發話,唐姥姥也沒再留他們,只是送他們到了門口。

“阿澍,記得要有秋風掃落葉之勢。”

周澍腳下一突,差點撞門上去。姜,果然是老的辣……

第十七章 唐婉,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