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去。

看著那一抹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楚千觴鬆開緊握成拳的手,只見指尖掐入手掌中,血絲順著掌心溢位。

痛到極致,反而麻木了所有的感覺,他緩緩撥出一口氣,覺得心中的痛楚遠遠蓋過手上的傷痛。

當他聽到顧了了親口說出要嫁給榮世子那一番話時,楚千觴已不能辨別,究竟是何處的傷痛讓自己窒息。

想要阻止,可他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呢?

顧了了說了,自己只是師父,不是爹爹,更與她沒有絲毫血緣關係,今日她應承容祈楓的求婚,他站在什麼立場上去反對,亦或是阻攔?

他甚至沒有開口的權利呵……

可是楚千觴還心存幻想,希望顧了了只是一時賭氣所說出的混話。

但當第二日,容祈楓攜顧了了滿面春風地向自己辭行,說要回鎮安王封地時,楚千觴怔得說不出話來。

“晚輩還請王爺祝福。”容祈楓炫耀似地說道。

祝福?

去你令堂的祝福!

楚千觴幾欲破口大罵出來,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涵養,幾乎要在這一刻破功。

“不行。”楚千觴冷著臉答道。

容祈楓彷彿知道他會這麼回答,笑吟吟道:“晚輩只是將此事告知王爺。”

言下之意是,無論你是否同意,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其他的事容不得你插手。

楚千觴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顧了了。

顧了了始終低著頭,不曾與他對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