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今日出嫁,哈哈哈,可真是選了個好日子啊!

就是不知道,今日這麼大的雪,有沒有凍死那狗日的玩意兒。

最好,迎親的路被大雪給下塌了,將那黑心肝的兩口子堵在半路上,凍個半死才好呢!

“吆,這就是安哥兒的媳婦兒吧,這模樣不錯,嫂子你真有福氣,這丫頭一看就是個好的!!”

女人的大嗓門將雲初的思緒扯了回來,她看著眼前圓臉大嘴大眼睛的婦人,只聽得張氏說道:“這孩子確實不錯,我很滿意。”

“雲初,這是你桂花嬸子,經常過來買咱們家的豆腐吃。”

雲初當即就明白了,這是說她們兩人關係還不錯的意思。

她順著婆婆的話,頷首微笑,“桂花嬸子好!”

“哎,真好看,跟你家安哥兒般配的很!”

這話,誇的在場的人沒有不高興的。

李淮安偷偷摩挲著手指,不知是凍的,還是怎的,耳朵紅的不像話!

雲初看了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男人,心說這人可真容易臉紅!

誇一句也臉紅!

“嫂子,給我切一塊豆腐,寶娃他爹,最喜歡吃你家的豆腐了。

這不,今兒下雪,又要喝一壺馬尿,非得給他弄個小蔥拌豆腐。

你說這人,一個大老爺們兒,這嘴也忒刁了。”

張桂花的男人李耕田,是個泥瓦匠,尋常去城裡做工,還順帶捯飭家裡的幾畝地,人勤快,日子也好過一點兒。

“寶娃爹那麼能吃苦的人,你還嫌棄,也就冬天閒了喝兩口,農忙時分,你家那口子尋常都是半夜起來幹活,啥時候偷過懶呀!”

張氏跟她熟悉,也知道她就是嘴上這麼一說。

要說李耕田,還真是村裡少有的好男人。

生閨女也不嫌棄,對桂花娘幾個也好。

“這倒是,我家那口子,確實能吃苦,可嫂子你也知道,我們兩口子不好好幹,早就那老不死的給逼死了。

當年分家的時候,一口破鍋都沒給我們給啊……”

李淮安聽著他們說起家長裡短,看了眼雲初,“我去村頭倒雪,你去不?!”

雲初看著他凍紅了的耳朵,點點頭,“去!”

“我也要去!”

小桃嚷嚷著要跟來,被眼尖手快的張氏一把拉住,“都走了誰給我幫忙?”

小桃黏著嫂嫂的想法被她娘就此斬斷。

村裡勤快點兒的人,幾乎都推著雪來村口的小河邊倒。

雲初小兩口推著車子過來時,遇上村長的孫子,李志遠,他看到雲初的時候,眼裡湧出一股惡意,吹著口哨挑釁似的喊,

“喂,你是這災星的婆娘?”

雲初跟在李淮安身後,裝作沒有聽到他的狗吠。

“喂,你聾了嗎?一個災星也妄想考秀才,嘖嘖,沒用的廢物!”

李志遠看到兩人都不說話,餓手伸過來目標是雲初的胸口。

“你別碰她!”

李淮安丟開手裡的推車,使出力氣將李志遠推到了雪地裡。

“吆喝,災星還長脾氣了!”

“來,今兒讓爺爺瞧瞧,災星的軟骨頭是怎麼硬起來的,難不成,是昨晚硬的?”

李志遠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獰笑著往前,很顯然他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哈哈哈,你看他那樣兒,能硬的起來嗎?”

“就是,白瞎了這小娘子!”

“要我說啊,志遠哥硬了他都還沒硬,軟骨頭這麼多年考不上,還有臉活著!”

李志遠一起的狗腿們,看著李淮安大笑起來,嘴裡的汙言穢語一句接著一句。

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