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姐姐看她傻乎乎的樣子,笑了笑,“水生那裡,還留了一部分銀子在手裡,他在江州買了地,又在周邊選了幾個合適的莊子買了下來。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做事老練,而且與各地管事的都能說得上話,他的生意,很少有人來搗亂的。

而且,水生還買了長工在莊子裡頭耕地,種了各種各樣的花,還有大片的甘蔗地,那一次聽他身邊的人說,還種了一點藥材,好像是蒲公英還是什麼的。

我只是聽人說說,就覺得他很能幹,而且福州的廠子裡,進進出出全是取貨的人。”

陶安然說起水生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真誠了些。

雲初聽了一陣,心裡也就有譜了,她將水生的信裝了起來。

“陶姐姐,那你來京城,是打算長遠的定下來了吧?”

“是啊,我想在京城買個院子,好好跟著你和水生做生意。”

陶安然看了她一眼,

“以前,我覺得我過得很幸福,父母疼我,夫君又是打小的娃娃親。

婆婆嫂嫂都是好相處的,可利益當前,我才看清楚,以前,是我目光短淺了。

只有在利益面前,才能見識到人心的可怕,我才深知,女人在這世上,誰也靠不住,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陶安然說完,端起茶杯,飲酒一般一飲而盡。

她的話裡,有一股深深的悲涼與失意,聽得雲初心裡一酸。

她們在省府的時候,陶姐姐是何等的明豔,如今渾身上下卻有一種暮年的滄桑感。

她回福州,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她變得如此?

雲初心疼的握著她的手,

“陶姐姐,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回了福州,有人給你委屈受了嗎?”

雲初不問還好,一問,陶安然的眼淚瞬間就湧出來了。

“陶姐姐,你別哭,是不是陸豐他對不起你,你放心,等見了他,我一定好好收拾他給你出口氣。”

陶安然搖搖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她,“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她一手捂著胸口,掏出帕子擦乾了眼淚,“雲初妹妹,不說陸豐的事,不過是婆家孃家的一些破爛事罷了。

反正已經過去了,不說他們了,說點讓人高興的事情吧!”

她反手握住雲初的手,“我聽人說山西好風光京城開了一家奶茶鋪,是妹妹你的吧?”

“是,改天我帶姐姐過去,讓你嚐嚐裡面奶茶。”

“那感情好,來的路上聽別人說起時,我就知道鋪子的主人一定是你。”

陶安然高興的說。

“只有你,才能做出那麼多好吃的東西來。”

“姐姐真是看得起我,對了姐姐,你覺得我們之前吃的那個粉,好吃嗎?”

“你是說,省城吃的那粉兒?”

“嗯,姐姐覺得怎麼樣?”

“好,非常好,非常好吃。”

陶安然說著說著,突然停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雲初妹妹,你不會又要做那粉兒的生意吧?”

“對啊,姐姐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幹?”

雲初沒有否認,反而邀請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