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幹了一段日子,直到阿嫵打電話給我,“明天你生日,打算怎麼過?”

我才恍惚間想起來,又到我的生日了。

阿杰總是很忙,他出門的時候我還在睡覺,等我下班回來,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以前擺攤的時候天天和阿嫵廝混,倒也從不把阿杰放心上。

現在每天的工作麻木又疲倦,下班後回到家,才想起來和阿杰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我想了想說道,“過生日還要花錢,我看算了,明年在過吧。”

“你不過,那等到我生日的時候,我是過還是不過啊?”阿嫵不滿道。

每年生日阿嫵都陪著我,而阿嫵的生日自然也是我陪著她。

久而久之,似乎也成習慣了。

但我已經在蔡姐那接了明天的活,突然推了也有點不負責。

我沒請過假,也從來不遲到,不惹事。

蔡姐雖然是中介,但對我還是很好的。

別看日結工地位很低,可再低也有很多人排著隊,上趕著求蔡姐安排工作。

“到時候我肯定給你過呀,但是今年不行,今年我不打算過。”

我打日結工的事情沒和阿嫵提起,畢竟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不樂意。

她覺得累,肯定會把攤子還給我。

但要是還給我了,她自己也受不了日結工的苦,我怕她又走回頭路。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拿阿嫵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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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嫵聞言酸溜溜的問,“怎麼?今年打算和學長單獨過兩人世界?”

這會兒時間已經很晚了,阿杰還沒回來,也沒給我發訊息。上次他就忙得飛賢哥的生日都忘了,沒準這次把我的生日也忘了。

但我也不生氣,忘了就忘了。

我又不是非得過生日,往年都是阿嫵愛張羅。

想到這裡,我應聲道,“知道就好!”

阿嫵委屈的嘟囔起來,“好啊你,這樣見色忘友是吧?”

“好啦,你生日的時候我肯定陪你過,這還不行嗎?”我耐心的哄著她。

阿嫵其實最好哄了,我哄她就像喝水那麼簡單。說不了幾句話,她就已經消氣了。

又或者她本來也沒生氣,她只是想要我哄哄她罷了。畢竟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千萬不能讓阿杰被別人拐跑了!

我掛了電話,鬆了口氣。

明天是服裝廠的工作,要用剪子清除機器縫合留下的線頭。這個最累眼睛,少不得要累人些。不過生日是最好的,省得我還要操心回來應付她和阿杰。

和往常一樣,隔日一早,在我睡醒睜眼的時候,阿杰的溫度都已經沒了,不知道幾點就已經出門了。

我是上午九點半出發去找蔡姐集合,十點半到達了廠子,工作時間是十二小時。

我算過了,在阿杰回家之前我肯定能到家。

晚上在大巴車回程的路上,蔡姐把當天的工資發了過來。

我這時才接到了阿嫵打來的電話。

“你根本沒和學長過生日!”

:()我生於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