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的熱水還在沖刷著身體,可我們已經全然顧不上,這一刻只剩慾望佔據了上風。

在關鍵的時候,我攔住了他。

酒店房間裡有掃碼購買的小雨傘,我推開他往外跑,可手機的掃一掃剛對準了二維碼,卻被他一把奪走,順勢又把我推倒。

“這次不用,好不好?”

他咬著我的耳朵,與我耳鬢廝磨。

聲音沙啞磁性,像海妖一樣蠱惑人心。

我顫抖著問,“萬一中招怎麼辦”

“你怕嗎?”他卻反過來問我。

我嚥了口唾沫,暖黃色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睛墨黑如寶石一樣晃眼睛。

“不怕唔!”

我窩在被子裡穿衣服,阿杰也抓緊換了一身,至於溼答答的那一套,乾脆就扔在了酒店不要了。

“我哥就在酒店門口,不過我看了,電梯可以直通地下停車場。我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跑出去,跑遠一點在打車。”

“酒店押金呢?”

“一百塊錢不要就不要了,我們先離開老家,不然被我媽抓到就完了。”

阿杰一個人拉著兩個行李箱,我則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地下停車場只有一層,也只有一個出口。

“我哥的車在路邊,出去的時候彎著點腰,我們直接從綠化帶後面跑。”

“那個,阿姨沒來嗎?”

阿杰自顧自的跑著,“沒有,她讓我哥送我過來和你說清楚,然後在接我回家去。”

見我半天不回話,他又補充了幾句。

“本來就是我追的你,又不是你對我死纏爛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我忍不住抿唇低低的笑,可隨即又覺得有點不太好,畢竟我好像拐跑了阿姨的寶貝兒子。

阿杰回頭催促我,“跑快點,我們去高鐵站附近找個小旅館住一夜,天一亮就買車票走人!”

我連忙快步追了上去,拉著兩個行李箱,也不知道他怎麼跑得那麼快的。

我看著他撩人的側臉,邊跑邊問,“我們這算不算私奔?”

“傻瓜。”他笑著白了我一眼,“奔為妾,你是我的正妻,當然不算了!”

陳家大概也不會猜到,陳家老二又一次離家出走了。直到我們在高鐵站附近的小旅館安頓下來,也沒有接到陳飛賢的電話催促。

阿杰把行李箱推到了狹窄破舊的房間角落,這裡一晚上才60塊錢,又破又偏僻。

我們一起癱倒在床上,歪著頭四目相對,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生於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