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幾個菸圈,在空氣中氤氳散開。他神色淡定卻難掩眼底的得意,抬手拍了拍江海山的肩膀,那動作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篤定與自信。“以後這學校就是我們的地盤了。”低沉的嗓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彷彿在向整個校園宣告主權。

大哥目光堅定,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江海山,你帶大家去醫務室。三弟,我們去醫院看看陳惑坤。”說罷,他將手中的菸蒂用力掐滅,眼神中閃過一絲關切與憂慮,隨即大步流星地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我趕忙緊隨其後,只留下江海山默默點頭,召集著眾人往醫務室有序前行。

大哥站在路邊,迅速攔下一輛計程車,拉開車門與我一同坐進後座。車廂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味,大哥眉頭緊鎖,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撥打給二哥,電話一接通,他便焦急地問道:“老二,陳惑坤情況咋樣?是死是活?”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與擔憂,握著手機的手也不自覺地微微用力。

電話那頭傳來宋虎帶著慌亂的聲音:“不知道啊,大哥,你快來吧!醫生還在手術室裡搶救呢,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實在沒底呀。”大哥聽著,臉色越發凝重,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凸起,衝著電話大聲回道:“你別急,我這正往醫院趕呢,穩住!”說完便催促司機開快點,眼神裡滿是急切與不安。

計程車一路疾馳,終於抵達醫院。車剛停穩,我和大哥便匆匆推開車門。只見二哥那落寞的身影在醫院大門口徘徊,他弓著背,雙手不停地搓著,往日的囂張氣焰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焦慮與疲憊。

我和大哥疾步走向二哥,大哥率先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老二,怎麼樣了?裡面啥情況?”我也緊緊盯著二哥,目光中滿是擔憂與急切,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在這醫院門口,時間每流逝一秒,都似在煎熬著我們的神經。

二哥眉頭緊皺,滿臉的焦急與無奈,聲音沙啞地說道:“還在搶救呢,進去好一會兒了,到現在也沒個準信兒,我這心裡頭啊,就跟油煎似的,實在沒底。”大哥聽聞,臉色愈發陰沉,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來回踱步,我也在一旁心急如焚,只能默默祈禱著陳惑坤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大哥咬了咬牙,沉聲道:“我們進去等等吧。”說罷,便抬腳率先往醫院裡走去,腳步匆匆又帶著幾分沉重。我和二哥趕忙跟上,一路穿過醫院略顯清冷的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腔,那刺鼻的氣息彷彿也在渲染著此刻緊張又揪心的氛圍,我們滿心憂慮地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趕去。

我看著大哥和二哥身上也都掛了彩,便提議道:“我們先包紮一下吧,這一身傷耗著也不是事兒,等包紮好了再去手術室那邊守著,也不耽誤。”大哥微微點頭,二哥也應了一聲,於是我們三人朝著醫院的急診包紮處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有些沉重,心裡頭依舊牽掛著手術室裡生死未卜的陳惑坤。

許久之後,在醫護人員一番忙碌下,我們三人身上那些或深或淺的傷口都被仔細包紮好了。白色的繃帶纏在手臂、肩頭等處,看著有些刺眼。大哥活動了下包紮好的手臂,長舒一口氣,卻難掩眼中的憂慮,二哥也是一臉凝重,我們彼此對視一眼,便默契地往手術室的方向快步趕去,牽掛著陳惑坤的安危,一刻都不敢耽擱。

手術室那盞亮著的燈,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我們心頭。時間彷彿變得無比漫長,一分一秒地緩緩流逝,每過去一秒,都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狠狠揪著我們的心。大哥緊抿著嘴唇,二哥不停地搓著手,而我也坐立難安,大家的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那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緊張的氛圍幾乎要將我們淹沒。

終於,那扇緊閉許久的手術室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醫生戴著口罩,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