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墜子和一個金戒指。

我們老家那邊,女孩子結婚都要五金,最少也是三金。否則嫁過去了,也是要被婆家人看不起的。

我愣怔的看著裡面的存摺,還有這些金首飾,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處理。

我住的房子是出租屋,說到底也並不安全。

畢竟我白天上班不在家,萬一遭了賊,幾萬塊錢說沒就沒了。

你看,人在自己還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擁有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寶貝,就會變得患得患失。

我當即把東西一股腦的塞進揹包裡。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嚇了一跳,大有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驚嚇過後又不免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拿起電話一看,顯示【客戶:陳飛傑】。

我才想起來今天週五,是陳飛傑每天帶小哈來店裡的做護理的時候。

第一時間我想著掛掉,但想到自己沒必要莫名其妙的心虛,又不自覺的點下了接聽鍵。

“深秋,聽說你回老家了。”

“劉琳琳在店裡,讓她接待你。”

劉琳琳就是那個給了我兩巴掌,害我被全校罵神經病的女生。

據我所知,劉琳琳和陳飛傑關係應該很不錯才對。

陳飛傑沉默良久,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三四天吧,不確定。”

“正好我今天有事回老家,到時候要不要坐我的車回來。”

“沒那麼巧吧,到時候我自己買高鐵票就好。”

“時間應該差不多,到時候坐我的車吧,就這麼說定了,你要回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沒有給我餘下一秒鐘拒絕的機會。

我看著手機螢幕,無語的閉上了眼睛。

該說不說,想到劉琳琳我真是辭職的心都有了,根本不想回去。

可這個家,說實話我也是真的不想回去。

當天晚上我就住在小旅館裡,夜半時分還能聽見隔壁房間,床板撞擊牆壁發出的聲響,這一夜別人的耳語反而臊得我滿臉通紅。

我沒有回家住,甚至都沒有回家吃晚飯。

但除了奶奶深夜十點鐘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以外,家裡沒有一人在聯絡過我。

他們的女兒住在哪裡,吃了什麼,過的怎麼樣。

他們一點都不在乎。

我巴巴的在小旅館裡待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才決定買車票。

剛好在我買車票的時候,手機再次彈出了陳飛傑的電話。

我有些不耐煩的接起來。

“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吧,咱倆確定一下回去的時間。”

“不用了,我已經買好高鐵票了。”

“高鐵票一張二百多,和我一起走吧,省點錢。”

我眉頭蹙起,有些不耐煩的問:“怎麼?在你陳飛傑的眼裡,我沈深秋連一張高鐵票都買不起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後只說了一句話就匆匆掛掉。

“沈深秋,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