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會吃什麼虧啊?”

“你......”她一時語塞,很快又繼續怒道,“你為了脫罪說這種話出來騙人!”

“你覺得是騙人,那就是騙人!你想報警,也隨便你報警!”

我懟了回去,輕蔑的看著她。

我料想她不會真的報警,以我對阿彬的瞭解,他必然會攔著她。

這一刻我的腦子清晰的很,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可能性,到最終都是一個結果,那就是她不會走報警這條路。

我轉身就走,姐姐們也沒有攔。

工資我也不指望要了,我只是想走,離開這裡,到外頭好好的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

我下了樓,堅定地走出了店門,漫無目的地一直往前走著。

我不想回頭,至少在這一刻,我不想認輸!

直到我走到了橋邊,在一棵隨風而動的柳樹下站住了身子。

發臭的河水一直撲臉,但如此腥臭的味道也無法壓住我內心的激動。

我掏出手機便想給阿嫵打個電話,我立刻馬上就想與她分享此時的喜悅。

可身後卻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沈深秋。”

我回頭,看見了面無表情的陳飛傑。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後,默不作聲的陪我走了好遠好遠。

與我對視的時候,他才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沈深秋,你......真的去看過醫生了?”

我掏手機的動作頓了頓,那股熱情一下子熄滅,只是神色淡淡的看著他。

“你不覺得我在騙人?”

他搖了搖頭。

我與他相對無言,沉默了半晌。

他才再次開口打破沉默,“看看醫生也好。對了,你看的心理科嗎?醫生具體怎麼說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一句,“我有精神病,你不怕嗎?”

他卻輕輕的笑了笑,刻意的打破詭異的氣氛,“嗐,這年頭,有點什麼小病很正常。你不知道嗎,什麼強迫症啊,恐懼症啊,抑鬱症啊,都是常見的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嚴重了,就得專業的醫生來控制,這個沒什麼。”

他說的很輕鬆,彷彿真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我作為其中一個病人,卻感覺到如此的沉重。

“可是身邊的人都沒有,只有我,我一個人有......”

“沒關係的。”他柔聲打斷我,“你不要太在意,生病了就要看醫生,和感冒發燒沒什麼區別。”

“什麼意思?”我莫名的問他。

他只是淡淡道,“我的意思是,你只是生病了。和我,和其他人,沒有什麼不同。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有手有腳,都是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