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萬塊錢,和他方章雲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沒有!是我自己攢的!”

“沒有關係!既然沒有關係,他憑什麼生氣啊?他以什麼身份生氣啊?”

我一整個大無語。

我甚至激動的恨不得打他一頓,好出出氣。

雖然我心裡也知道,不過是我自己想挑他的刺罷了。

想了很久很久,從第一天知道這個人開始,就恨不得找出一百個缺點,通通告訴阿嫵,讓阿嫵當場就動分手的念頭。

但我第一次見面就表現的太明顯,甚至還和阿嫵吵了一架。

這就導致阿嫵根本不讓我接觸到方章雲,甚至提都不在我面前提一下。

這下好了吧,總算讓我逮著小辮子了。

我一整個勃然大怒,假借上衛生間的藉口,在衛生間門口罵了十幾分鐘不帶重樣。

原本號啕大哭的阿嫵愣是被我罵懵了。

“現在就管你錢,以後還想管什麼呀?是不是要你和我絕交,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呀?什麼人嘛,家住海邊的吧,八百里開外的事情他都要插一手!”

阿嫵結結巴巴的說:“好像,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怎麼沒有!”我當場發飆。

和阿嫵吵架那個晚上,我都沒像現在這麼激動。

念著我還在上班,阿嫵只好緊急叫停。

要不是阿嫵率先掛了電話,我覺得在罵一個鐘頭都不是問題。

在我沈深秋的眼裡,這世界上就沒有配得上我閨蜜的人!

最好一輩子躲著我,別讓我抓到一絲錯處來,不然我一定追究到底,絕不輕饒!

回去上班的時候,腦子裡還一直滾屏一般的組織語言,只等著下班回家,在一通問責。

但當我回家的時候,卻只是在沙發上看見喝到不省人事的阿嫵。

憋了一肚子的話,最終還是在看見滿身酒氣的阿嫵時,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我打溼了毛巾,細細的幫她擦拭著滾燙的臉,以及那一雙沾滿了酒氣的手。她糊里糊塗的喊著方章雲的名字,我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輕輕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我想,阿嫵該是真的喜歡他吧。

雖然我們倆也時不時會到大排檔裡吃夜宵喝酒,但阿嫵從來沒有醉成不省人事的樣子。

她總說:“小酌怡情,小酌怡情,千萬不能喝多了,喝多就該傷身了。”

我輕輕的為她捋了捋髮梢。

知道傷身,還是故意喝個爛醉如泥。

“你真的就那麼喜歡他嗎?”

我輕聲問她。

“難道他比陳飛傑還優秀嗎?”

為什麼我可以不喜歡陳飛傑,你卻不能不喜歡方章雲。

可她終究什麼都沒聽見。

也無法給予我想要的答案。

因為阿嫵宿醉,我只好請了一天假,在家照顧喉嚨嘶啞,喊著頭暈的她。

為她煮了冰糖雪梨潤喉嚨,又煮了瘦肉粥暖胃。

她還是不時會哭,我也不在過問她。

好像從我看見她喝醉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已經無法干涉她的愛情。

我還是照常上班,阿嫵卻每天在家宿醉。

我沒有問她不上班的原因,反正我工資雖然不多,但養她還是養的起的。

那一個月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說話,也不愛笑,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的坐著,不時眨巴著眼睛,瞳孔卻沒有聚焦。

大概失戀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這樣?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失戀過。

我只知道我相依為命的人,她此時此刻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