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確實不算高冷,我只是好奇,冬嫵是怎麼和你玩這麼好的。”

阿嫵的出現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剛好我最孤獨的時候,剛好她就突然的出現了,擠進了我的生活裡,無時無刻都在影響著我。

“我初中從鄉下轉學到縣城,阿嫵正好是我同桌。我是孤僻了點,但阿嫵可不是個安靜的性子,天天在我耳朵邊咋咋呼呼的,慢慢關係就好了。”

我稍微解釋了一番,他一邊聽著我的話,一邊輕輕點著頭。

這讓我很受用,他認真傾聽的樣子也是這樣禮貌和剋制,沒有說些奇怪的話,也不多嘴問這問那。

他沒有對我刨根問底,我心中的防備和不安也沒有露頭。

“話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巧,你怎麼會搬到寵物店附近的?我看見你的時候還嚇了一跳,那時候對你態度不太好,所以......”我本意是想表達一下歉意。

不過陳飛傑卻無所謂的打斷我,“態度不太好?沒有吧,我覺得你對我算很不錯了。對比劉琳琳來說的話,哈哈。”

我聽著也笑了,不再把劉琳琳放在心上。

他見我釋然的笑了,眼底也多了幾分笑意浮上來。

“我家裡還有個哥哥,比我大了七歲,現在就在這邊做服裝生意。那時候我和家裡鬧了矛盾,本來是考上了市二中的,但是賭氣自己報讀了中專。”

“二中?”我驚呼一聲。

市裡的一中和二中都是重點高中,成績不好還真考不上。

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否則現在他大概應該考上了一個還不錯的大學,人生想必也會和現在大相徑庭。

陳飛傑抓了一把沙子捏在手中,接著緊了緊,沙子便從指縫間流出,隨風輕揚。

“我哥高考失利,沒能讀上好大學,我媽很失望,對我也更加嚴苛一些。我那時候年少氣盛,她越是抓緊我,我就越是想掙脫。那時候總覺得我的人生,不應該被我媽左右,否則人生在世猶如困獸,屈居囚籠中又有什麼意義。”

我暗歎,不愧是讀書人,說話文縐縐的,話裡也總有幾分道理似的。

“前年我哥和朋友合夥創業,今年正好缺人,我就放棄讀大專,跑來這邊幫他忙了。”他露出幾分苦笑來,“現在大學生一抓一大把,大專生的畢業證形同虛設,不如早點出來和我哥學點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