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所當然。他活著沒有目的,他想要自由,並害怕被愛情所束縛。所以他愛寒,卻不承認,並且試圖逃離。於他而言,莫鳶尋身邊很安全——不是生死的問題,而是心情。世界如此大,唯有寒殤能亂他的心。愛情這東西太過抽象,難以言明。所以造成這局面,大抵還是我經歷不夠,寫不出想要的效果。

總之就是如此吧 “一年時間,你可以想清楚。”那時冷風吹落梅花,瓣影綽綽。稱得寒殤的面容愈發的清朗俊逸。

他只想要一個結果——憶兒選擇的結果。“但也許,無論你選擇誰,你依然是我的。”末了,寒殤又加了句。他的語氣帶笑,一直有著不容置喙的強大自信。

而後他離去。留給夏君離一個背影,以及思考空地。

但,似乎強人所難了。

“憶兒下這裡?”文老抹了把鬍鬚,略微驚訝。夏君離回神,望見自己下的子正好封殺了所有出路。離手既定,他微微一笑,再度認輸。

“誒,”文老鬱悶著嘆息,“憶兒無心於棋,老頭子我也不好強人所難。”

歉意一笑,夏君離又陷入呆滯。文老再嘆息一次,將棋盤收起。

“憶兒。於你,寒殤是誰呢?”文老問出聲,成功吸引夏君離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呢……”良久,夏君離垂下眸子,那裡面只有久違的迷茫。

也許太多事情總是當局者迷,然旁觀者,亦難以完全理清。

文老抹了一把鬍鬚,淡然笑著:“憶兒,我與老武之間,你應能猜得一二罷。”他的目光淡然如水,一如既往的溫和睿智,一如既往地無怨無悔。

夏君離點頭。文老,武老,無論性格亦或是愛好均是截然不同,卻攜手共進退多年。他曾羨慕過他們之間的情誼。也許友誼之上,也許戀人未滿。

文老端起一旁的茶杯,淺啜一口:“我們曾有機會在一起,但他放棄了。”他如是說,語氣之中卻沒有絲毫遺憾。他的目光有些微的深遠,像是透過了梅花,便可以望見曾經。

夏君離的眨了眨眼。大約每一個人的背後總有不可告人的故事。而故事的背後有另一個不可告人的存在。但文老說了,毫無保留。他,是想要他明白什麼吧。

“四十多年了。”文老笑,“我們維持現在的狀態,四十多年了。”他說,微微感嘆,“我總是想,也許那年我沒有如此衝動,事情便不會發展至此。”

“但,事情發生了便是發生了。我們永遠沒有後悔的餘地。”文老說,眼裡堅決如鐵。

“憶兒,有些東西需要慎重考慮。但有時,跟著感覺才是最完美的選擇。”他繼續說,以長輩的姿態撫摸夏君離的頭。

“我想說的是,憶兒。一切的一切,只要選擇了,就不要再餘後悔。”

時間飛快流失。十月,夏君離修書於寒殤。

“決定了?”黎燼挑眉,眼中只有不以為然。

“恩。”夏君離抿唇而笑。一如既往的弧度,依舊如同謊言般的淡然如水。他望了眼端木禮,後者眉頭深蹙。

“有些東西,無法逃離。既然如此,那便面對吧……”

“憶兒”端木禮嘆息,不無遺憾,“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們。”

他繼續說著,像是要一次性將所有都說完。“你從沒有相信過我們,從來沒有。”

“從開始向我們坦白你來自異世界,到如今與寒兒的婚禮。”他說,語氣悲愴憤懣不平。“所有的事情,你一直自己承擔。一切決定,你從不與我們商議。”

“我以為你只是習慣自己決斷。但事到如今,我卻以為你根本不信任我們。”他閉起眼,極力阻止淚水肆流。“十三年了……我以為十三年來你至少有一點信任我們……”他的聲音開始哽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