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有嫉妒,有懷恨,有放開,有釋懷。

荷包內的紙條上,只有這一行字!

一行讓我感悟頗深的字!

自從幾個孩子進府後,我儘量做到公平對待,凡是弘明、弘暄有的,每個人都會有,凡是他們想要的,我也務求做到。或許,畢竟小孩子的心性小,所以相處起來倒是很快。而且他們平時,都是由專有的侍從服侍著,我也不是很累。

二月初八,康熙巡視京畿,胤禎隨行。

二月二十八日,順安顏附和胤禔,被革去額駙,交與佟國維,令其在家居住。因為他是胤禎皇姐的額附,所以胤禎也從中調和了不少。

春天,在一片生機盎然的時候,悄然臨近。

三月初九,復立胤礽為皇太子,祭告天地、宗廟、社稷。祭文稱胤礽前忽患暴戾狂易之疾,故予廢退,“當有此大事之時,性生奸惡之徒因而各庇奸黨,藉端構釁,臣覺其日後必成亂階,隨不時究察,窮極始末,後乃確得病源,亟為除治,幸賴皇天眷佑,平復如初。”

三月初十,以大學士溫達、李光地等為使,持節授皇子胤礽胤礽冊寶,復立為皇太子。

本日,帝以硃筆諭旨示眾大臣,雲:“朕觀五旗諸王,並無一人念及朕躬,竟以朕躬為有何關係,惟各飽暖是圖。外面匪類有將朕諸子肆行訕議者,朕諸子並不與之較,以此觀之,朕之諸子可謂厚重矣。人情若此,朕深為憤懣,朕諸子座次,何故令在伊等之下?”

因諭宗人府:“從前朕之諸子,所以不封王爵者,良恐幼年貴顯,獲至驕侈恣意而行。”“今見承襲諸王、貝勒、貝子等日耽宴樂,不事文學,不善騎射,一切不及朕之諸子。又或招致種種匪類,於朕諸子間肆行讒譖,機謀百出,凡事端之生,皆有五旗而起。朕天性不嗜刑威,不加窮究,即此輩之幸矣!茲值復立皇太子大慶之日,胤祉、胤禛、胤祺俱著封為親王,胤祐、胤誐俱著封為郡王,胤禟、胤裪、胤禎俱著封為貝子,爾衙門即傳諭旨,察例具奏。”

那天,聽到訊息後,我在府裡等了很久,胤禎卻遲遲沒有回來。直到華燈初上,熱騰騰的杯盤愈漸冷卻,化為一盤盤冰涼的擺設。

“主子,爺應該在其他爺府上慶賀呢,您先吃吧!要不,奴婢派人請爺回來?”身後的晚晴小聲的說道,生怕驚擾了什麼一般。

“不用了。這些都撤了吧,我先回房了。”起身,我揮退左右,緩慢的朝著惜月小築走去。

幽幽的夜色瀰漫,紅色的燈籠引領著道路,略顯寒涼的晚風吹過,掀起衣裙飄飄。

太子復立了,他們應該都在八爺的府上吧?!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眠,只好盯著門口的方向,細細的聽著院外的動靜。可惜,除了風聲,一無所有。

漸漸的,眼簾沉重,昏昏沉沉之間,極不踏實的進入夢鄉。

睡夢中,腰間忽然一重,我猛地睜眼,黑暗中,有些看不清來人的面孔,可是熟悉的氣息卻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攀了過去。

“怎麼才回來?”我嘟囔著,輕輕的揉著眼睛,看著同樣難掩疲憊的胤禎。

“在八哥府上多呆了會兒。”他摟著我,將我略帶冰涼的腳壓在腿下,“我聽她們說你等了我一下午?”

“嗯。”我應聲,往他的懷裡鑽去,賴著不肯放手。

“下次再有事,我會派人來說的,你就別等我了,別餓壞了身子。”他有些心疼的說,牽著我被下的手置於心口的位置。

我躲在這種溫暖之中,久久不語。

眼眸中忽然閃過繁漪笑中含傷的面孔,心底不禁一窒!

今日的胤禎是受寵的,風光的,可是我卻知道結局,那個位置終究不是八爺的,不是他的;倘若同樣的打擊發生在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