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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是東奔西走,在太行山內外遊弋不定,對變亂的時局疲於應付而不知如何開啟局面,所以他才沒法完全激出楊應麒交給他的這支隊伍的潛力。但是遇到曹廣弼以後,這一切便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華元一六七八年四月,忠武軍進駐上黨,在這裡各派勢力的領袖人物聚集在壺關,召開了一次對兩河影響深遠的會議。參加這次會議的人背景十分複雜,既有已下定決心為漢部打天下的文官(如鄧肅)、將領(如李成),也有仍然心存趙氏的文官(如虞琪)和將領(如種彥崧),而王彥、馬擴、酈瓊等人的心思則更為複雜——他們究竟是仍傾向於大宋,還是已傾向於漢部,或者說僅僅是為曹廣弼個人的魅力所吸引,也許此刻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曹廣弼成功地把握住了在場所有人的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抗金!在大宋朝廷徹底淪陷的這個時刻,抗金的大旗足以把這些人凝聚起來。
“宋廷的號令,我們不能聽了!”曹廣弼道:“他們已把兩河給賣了!若是聽從了他們的號令,那我們就得做亡國奴!”
鄧肅、李成等紛紛相應,種彥崧、王彥、馬擴等也表贊成。
虞琪卻道:“但若不聽朝廷號令,我們卻該如何自處?”
“朝廷!”林翼冷笑道:“現在還有朝廷麼?”
林翼這句話擊中了擁宋派的要害:北宋政權確實已經滅亡了!
馬擴道:“不如我們尋一個趙氏的宗室擁立吧?”
王彥道:“趙氏留在汴梁的宗室都讓金人擄走了,哪裡找去?”
馬擴道:“近的找不到,便找個遠一點的。”
虞琪皺眉道:“那樣只怕不妥,而且未必有用!”
馬擴道:“找一個宗室,只是要一個名份!只要我們是一心報國,真假遠近又有什麼所謂。”他這句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為了抗金,就是找一個假冒的趙家宗室也說不得了。
虞琪道:“若是如此,那還不如奉兵馬大元帥康王為主——眼下也就康王與二聖親緣最近,位望最佳!”
“我不贊成!”林翼道:“我打聽到汴梁未淪陷之前,康王已經擁兵數萬,周遭聽他號令的勤王之師也為數不少,但他既沒有赴汴京入援,也沒有支援宗澤副元帥斷金兵後路。哼!若我們阻截宗望東路軍時有數萬大軍參戰,我不敢說一定能勝,但戰果至少大大不同!”這些日子林翼沒少受到忠武軍一些人的埋怨,雖經曹廣弼調解大部分人已不再提起此事,但他自己卻一直對這件事有些耿耿於懷。
虞琪道:“或許康王當時有他的苦衷。”
林翼道:“我不管他有沒有苦衷,總之他若是無志抗金,我們擁護他來做什麼?”
眾論紛紛,一時未決,慢慢地便把目光轉向曹廣弼身上。鄧肅問道:“曹將軍,你說兩句。”
虞琪也問:“曹統制,你看該當如何?”( )
第二二二章 抗金大旗(下)
曹廣弼見全場都靜了下來等自己說話,他且不說自己的意見,先問道:“我們大家為什麼會聚在這裡,現在開這個會議,為的又是什麼?”
眾人皆默然,他們不是沒話說,而是要說的話太多。每個人都覺得來到上黨的原因和目的十分複雜,複雜得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曹廣弼站起來道:“若按我說,我們大家聚在,為的就是兩件事:第一是抗金兵,第二是保華夏!”
虞琪、鄧肅等一聽無不點頭,王彥、種彥崧等人更是聽得熱血沸騰,均道:“不錯!抗金兵,保華夏!”
曹廣弼道:“既然大家的心意都是如此,那便以這兩條為號召,何必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