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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會,這是我的私念。”他頓了頓,又道:“如今金人猖獗異常,鐵奴的遊騎在陰山南北活動,正好與我們東西呼應,以牽金人之勢。當初管仲射齊桓一箭,齊桓不以為仇,反以為相,所為者國事也。今日為國家計,亦當給他一個機會。若是將鐵奴回漢部的路堵死,那便是將他往金人的陣營裡推。一旦鐵奴歸金,則是金人得一大將,而我漢部增一強敵,此事豈不可怕!所以我想請諸位給他一個機會——這是出於國事上的考慮。”
此言一出,眾代表無不讚嘆折彥衝寬厚仁慈,器量非常,陳正匯心、張玄素等有學問的人心中卻想:“管仲射齊桓時是各自為主,和蕭鐵奴的背叛豈可同日而語?”不過折彥衝既然已經開口,他們便不好反對。而且折彥衝說的也不錯,若是堵死了蕭鐵奴歸漢部的道路,那便是損漢益金之舉,想到要與蕭鐵奴為敵,就連石康、徐文等人都大感棘手!因此在一輪討論過後,大多數人便同意蕭鐵奴迴歸漢部,但表示對他的行止要嚴密監督,以防再生類似的事情。不過仍然有少部分理想派人物堅決抵制,認為重納蕭鐵奴雖然有助於當前局勢,卻有妨於千秋萬世的大義,對漢部的未來會埋下不可估量的隱憂。不過如此堅持的人數量實在太少,因此左右不了整個會議的決定。
讓蕭鐵奴重回漢部的決定雖然有些讓人生疑的地方,但最後大家一起裝裝糊塗也就過去了,反正漢部現在正走上坡路,答應讓蕭鐵奴回來短期內又不會損失什麼,便都勉勉強強預設了這個事實。
討論完蕭鐵奴的事情以後又討論了一些漢部權力、職位的變動,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變動就是陳顯進入中樞成為楊應麒的副手,兼領塘沽守臣。陳顯進入中樞對他個人來說是升官漲權,而對漢部來說則是中央加強了對塘沽的控制,可以說這是一次雙向的、互惠的、默契的政治交易。
會議又決定讓塘沽政學中的優秀學生進入管寧學舍進修,第一期分政、律兩班,分別由楊應麒和狄喻進行短期培訓。同時,原本鎮守塘沽的歐陽適則正式領命南下。
這個會議在過程上是熱烈自由的,在結果上是皆大歡喜的。楊應麒在整個會議上的表現十分低調,幾乎沒怎麼說話,但他卻是這次權力變更最大的受益者。
不久塘沽政學的優秀種子渡海到津門分別向楊應麒、狄喻行師生禮,那次短期培訓也沒浪費楊應麒多少時間,不過在短短几日的接觸中學生們卻無不為楊應麒的博學宏識所折服,哪怕這些人裡有不少年紀其實比楊應麒還大,卻也都心甘情願地執弟子之禮。先賢不是說了嗎?“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楊應麒顯然是漢部最有學問的達者和最有權力的學者,能拜在他的門下,除了得到一個老師之外更是得到了一座大靠山,真是夫復何求啊!
於是楊應麒在折彥衝的支援下進一步統合了漢部各方面的力量,“折楊結合”、“折楊一體”這個中央集權模式的威力達到了歷史的頂點。漢部內部的問題處理妥當以後,和新加入勢力——中原抗金勢力的整合便有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這時漢部的影響力已經深入到河東、河北、山東、河南的大部分地區,在數年的抗金活動中,中原計程車紳集團已經分為保宋、立新兩派,保宋派大多已經南渡歸宋,而立新派則有意於尚未誕生的新政權。
楊應麒地位的提高讓中原士子們看到了漢部文治大興的希望,而陳正匯、陳顯、王師中三人則代表三種不同的顯達之路,大部分有舊宋功名計程車人都能從這三個人身上找到適合自己的模式。就是那些默默無聞的年輕人,也有從管寧學舍、蓬萊學舍、塘沽政學、上黨律學等學舍出身的希望。
文人地位提高的同時,抗金武將也為漢部盛極一時的武功所鼓舞。自靖康亂世以來華夏世界第一次出現像折彥衝這樣氣吞胡漢的領袖人物,漢部在道義上佔據著為民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