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將軍手持兵符,堅定的說道:“現令懷化將軍領一萬騎兵迅速增援,明日務必要到達司淂,不得有誤!”

璦傑頭重重一磕,慎重道:“末將領命!”

說完立即起身去騎兵營點兵,準備出發。

雲麾將軍上前還欲開口,韓大將軍大手輕揮,阻止到:“不用再說了,軍令如山。”

上前拍拍雲麾將軍的肩,說到:“我相信他們的才能,你也應該相信我的決定。如果想幫他們,就好好整兵,儘快趕到。”

璦傑當夜就領了一萬騎兵,每人都只帶一筒水、兩片餅,挑選了最好的戰馬,直接披上戰甲拿著長槍就出發。這樣的裝備,一趕到就可以加入戰鬥。

天剛剛亮,司淂城外的猛攻又發動了,自從第一天宣戰之後,僅修整了一夜,南燕大軍便開始全力進攻了。這幾日雲炙參考了璦曦的兵法,又結合了自己學得的所有謀略,才堪堪抵住南燕的數次猛攻。但是損失之慘重,本來堅固的城牆也在猛攻之下千瘡百孔,怕是隨時都要砰然倒塌了。

大軍還要兩日才到,今日這場猛攻這城恐怕是擋不住了。雲炙的銀甲已經佈滿了血汙,這幾日都是著甲而息,隨時迎戰。但是雲炙疲倦的臉上仍然堅決,即使拼此一命也要戰到最後一刻。

城下戰鼓喧天,但云炙耳邊卻微聞戰馬鐵踏之聲從遠處傳來。往身後望去,遠處沙塵漫天,戰馬鐵踏聲、甲冑碰撞聲、戰士的高歌一波一波傳來。雲炙又驚又喜,不是說大軍還有兩天才能趕到麼?但看此刻的陣勢確實是皇朝大軍無疑。

雲炙思量片刻,眼中精光一閃,心中頓時瞭然,唇角緩緩勾起。雲炙讓身邊計程車兵去招了幾位副將過來,對他們吩咐了幾句。幾位副將往遠處一看,頓時精神大振,各自往自己負責的地方跑去。

不一會兒,皇朝大軍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援軍到了!迎十五萬大軍入城!”

“殺南燕狗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封住城門,別讓狗賊跑了!”

呼聲震天,遠處漫天塵土中若隱若現著三大帥旗,南燕士兵猛然回過神來,領兵攻城的將士急忙振臂高呼:“撤退!!”

城內正處上風的南燕將士匆匆湧向城門,雲炙率兵將一路截殺,待南燕眾軍在門外集合點兵,比入城時已經少了一半兵力。

南燕皇帝的營帳中,齊澤涵重重一拳打在案上,三寸厚的實木案板應聲而裂。近日連續猛攻司淂,今日本該取下,誰料皇朝大軍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趕到!若不是近日猛攻兵力損耗巨大,今日與十五萬皇朝大軍陣前對決也未嘗不可。可恨的是這個寧遠將軍,用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詭計抵擋了自己這麼多時日,還毀了自己盡五萬兵將,現在十萬餘人與他們十五萬大軍對決就難落到好處了。既然兩軍都兵力完全整合,那就要從長計議了。

南燕軍隊駐紮在司淂城二十里開外,觀察到司淂城頭偵察兵明顯增多,城頭原來的黑色帥旗邊上又增加了新的三面帥旗,四色帥旗迎風飄搖,代表著以皇朝定國大將軍為統領的四大帥將都已到達司淂。

其實,兵不厭詐,城頭帥旗是雲炙換上的,偵察兵也是雲炙安排增加的,將沒有受傷的戰士都安排在城頭輪流值守,剩下的將士治療的治療,養傷的養傷,休息的休息,雲炙自己則去迎接大軍的到來。

璦傑看著馬下揚首淡笑仰望著他的雲炙,一個翻身下馬,拉著雲炙看了一圈,嘴上焦急到:“怎麼渾身是血?哪兒傷了?!怎麼不先去治療,還過來做什麼!”

雲炙拉住他,這人一來就轉的自己頭暈:“你別轉了!跟我娘似的羅嗦!我沒事,幾道小傷,這都是別人的血。”

璦傑雙手緊捏著雲炙的肩膀,說到:“你這麼拼命做什麼,實力懸殊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