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啊。”

我隨眾目望去,一個油頭粉面的二十多歲男子帶著個小廝站在門口,笑的輕浮。

“原來是王公子,真是讓您見笑了。不就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正準備帶回府上好好教訓教訓。”

那王姓公子笑意更濃,視線在我身上繞了兩圈。

“呵~~朱兄這眼界怎麼。。。呵呵。。。算了,喜歡就成,喜歡就成。”

說完不忘還搖了搖頭。他這是啥意思?難不成至今才遇見個劫色的不是因為治安好,而是我這摸樣太愛國。也只有“豬”兄這樣的才看得上眼?頓時心裡一片涼颼颼。

不只我聽出來,連那“豬”兄也聽出來了。頓時覺得黑沒面子。

“什麼喜歡不喜歡!這種貨色怎能入我眼。只是見她囂張得緊教訓教訓她罷了。”

“哈哈,那是,朱兄家中美妾成群,怎會看上這種丫頭。”

頓了頓又道。

“聽說翠歡閣今日新進了幾個姑娘,姿色猶上。不知朱兄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連王公子都覺得好了不去怎麼能行。相請不如偶遇,我們這就走,可別讓別人先搶了便宜。”

“哈哈~~朱兄所言極是。”

兩人有說有笑,一唱一和就要出門。那“豬”兄一聽見漂亮姑娘直接把我和趙大爺忘得一乾二淨。直到那還拽著我後襟的家丁一臉疑惑的喊住他。

“公子,這丫頭。。。”

“丫什麼丫,還不走。誰有時間打理她。”

……

出了這事,再沒心情跑場,黑著個臉回到小屋。一屁股坐下,對著身後的趙大爺第一句想說的話就是:給我買些胭脂水粉吧!沒想到趙大爺動作居然比我還快。

“本來還想給你置些胭脂水粉呢,現在這情況我怕還是算了。看來素顏輕裝最為妥當。”

一聽這話,我頓時懵了。心裡暗叫:我都長這摸樣了,還不給我置辦些胭脂水粉,我怎麼龐大款啊。

不過看著趙大爺那本就滿臉溝壑的臉現在皺成一團,更是坑坑窪窪,已經到了唇邊的話艱難的嚥了回去。怕如此傷風敗俗,顛倒綱常的話一出,他那把老骨頭會受不住。

“算了,不添也好。”

“就是,就是。省得招來禍事。”

我這摸樣還能招禍事?我怕招蒼蠅還差不多。

自那事以後,小六和福伯丟下剛置辦好的水果攤,跑來給我客串保鏢,我身價一下子上去不少。但是,不管我賺得錢再多,趙大爺也沒給我買胭脂水粉,甚至連件首飾也沒添過。最最最不能讓我忍受的是,他買給我的衣服一件比一件素淨。到最後我都以為我們不是出去賣唱而是去弔喪。

時間一晃兩個月,我竟在城裡混得小有名氣。常出入各大酒樓的文人雅士嘴裡常道,城裡出了個素淨的豔曲小姈。

素淨?豔曲?這兩個字好矛盾哦,怎麼能用在一起?

何為豔曲?只因為我會唱的大都現代歌曲,而現代歌曲最大的特色就是情情愛愛。這擱清朝就一豔曲。

何為素淨?當然是我那身可以參加弔喪的衣裳。

☆、第六章

第六章

我這京城小有名氣的豔曲小姈,每日只在兩個地方跑場。一個是瑞祥酒樓,一個朝天居。這兩個都是九阿哥胤禟的私人產業。

自我定點在這裡以後,我的人生安全完全有了保障,沒有人敢再皇子頭上動土。所以小六和福伯退下那身黑吧啦嘰的保鏢裝,重新回到集市擺地攤。

本來以為進了阿哥的地盤也就有機會見見阿哥們的英姿。沒想到都已時逢三月,天氣轉暖,別說阿哥的英姿,連阿哥的影子都不曾見到。

退下厚重的棉襖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