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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避開了蘭斯特的攻擊，他的身後展開巨大的白色羽翼，頃刻間就已經飛至了半空, 避免會驚動船上的守衛。

他的羽翼與蘭斯特幾乎別無二致，只是蘭斯特的羽毛已經全數染成?了黑色，而路德維希的羽翼卻潔白如昔，完全看不出半分被汙染的痕跡。

他俯視著蘭斯特，月光為他的羽翼鍍上了柔和的光輝，就像是聖殿中神明的雕像俯視著世人，冷漠而又平靜。

蘭斯特沒有展開自己?的羽翼，他穩穩立於?甲板之上，那張精緻的面容帶著隱隱的陰霾，在一瞬間，他的眼睛也像他養的那隻名叫約瑟的黑貓一樣露出了獸類特有的豎瞳，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蘭斯特，你大晚上發?什麼瘋。”

“你自己?心裡?清楚。”

蘭斯特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下，他幽幽道：“路德維希，我早就告訴過你，她是我的，你不應該插手。”

“她是你的？”

路德維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冷笑了一聲，看向蘭斯特的眼神帶著鄙夷的輕蔑，“你又開始自作多情了。”

蘭斯特聞言沒有說話，他的指尖輕點著欄杆，幾乎就在路德維希話音剛落的時候，海面上狂風大作，原本?平靜的海面也掀起?了一陣巨大的波瀾，海水像海蛇一樣衝他露出了獠牙。

路德維希第一時間做出了防禦，但卻還是晚了一步，原本?溫順無比的海水在此時變成?了玻璃碎片一樣的鋒利，割破了他的手臂。

可是他的傷口處卻沒有流出鮮血，只是留下了一道極淺的白痕，很快就被癒合。

路德維希低頭掃了一眼，優越的視力讓他迅速捕捉到?了海浪之中一閃而過的銀光，那應該是一條成?年的人魚。

他的面容微微一沉，立馬就明白了為什麼蘭斯特為什麼會把?他逼到?海上，原來適合人魚串通好了想要兩面夾擊。

蘭斯特就是趁著這個時候突然出手的，他的身姿像是敏捷的貓，頃刻間跳過了欄杆，黑色的羽翼在他的身後展開，他握緊手中的短劍，毫不猶豫刺向了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一邊注意著海面的情況一邊抵擋著蘭斯特的襲擊，兩人一時間難分上下，有巡邏的侍衛不經意間瞥了天上一樣，看到?半空之上有兩個帶著翅膀的人在打架，一時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天……天使，那是天使嗎？”

“你瘋啦，大半夜的哪來的天使……”

旁邊的人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差點懷疑自己?還沒睡醒。

路德維希發?覺船上已經有人發?現了他的行蹤，他眉頭微皺，乾脆不再戀戰，直接甩開了蘭斯特，頃刻間便消失在了空中。

一片潔白的羽毛緩緩自空中飄落，蘭斯特伸手接住了它。

在月光之下，原本?潔白的羽毛邊緣處卻已經變成?了黯淡的灰色，那是天使開始墮落的標誌。

蘭斯特嗤笑了一聲，他鬆開了手指，任由那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