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玩家請發言。】

“我預言家,驗1是個查殺,9應該是幫我代跳的,嘗試去驗個2吧。”

“9的底牌其實是2告訴我的,他在我還沒發言的時候,就幾乎預設了9是張預言家牌,我認為他的發言不是在給9衝鋒,而是刻意在買9的好感。”

“那說明9的查驗發對了,6也是張好人牌。”

男人是個千場面殺玩家。

在他常去的那個桌遊吧裡也算小有名氣,圈內人但凡交過手的,無不吹捧誇讚兩句。

聽多了這樣的聲音,他開始肆無忌憚操作。

每次總能被有熟悉度的玩家認下來。

就連偶爾參加某些陌生場次,眾人也會拜倒在他犀利的言辭之下。

肯定的聲音,可以催生一個人的自信。

如果這個人的性格底色中本就不缺乏自信。

那麼過多讚譽便會慢慢累積成自滿。

“我要求8號玩家明天拍身份,如果拍不出來就排隊出局,所有人不要盤9是跟我悍跳的狼,我認他是代跳平民,2的視野告訴我的,好嗎?”

“換言之,如果我本局是個狼,我完全可以抗推9號,沒必要聊這些,所以希望大家可以搞清楚形勢。”

“今天出1,我去驗2。”

“過。”

【現在進入放逐公投環節,請所有玩家在3秒後進行投票】

【三,二,一,請投票】

“你覺得9號能聽懂他的遞話嗎?”周柯禮將林祁剝好的瓜子仁一把塞進嘴裡,邊嚼邊道。

“或許可以,”林祁目光清冷,“但從他的性格分析,恐怕不會相信這種一閃而過的念頭。”

從9號剛才的歸票就可以看出,他並非果斷之人。

即便已有定論,仍要糾結再三。

上一句話說出人目標就定在5,8之間,轉頭就加一句,如果有聽感更差的牌也可以上輪次。

他很容易推翻自己的概論。

這種自我質疑會讓他下意識否定自己的感知和判斷。

且預言家本身就對,有跳預行為的玩家懷揣敵意。

林祁自己上局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嘛。

預女獵禁混,無條件給對方讓警徽,警下拍獵人,仍然無法讓對方消除這種戒備。

若非特殊情況,還是儘量別操作的好。

當你的行為超出別人的固有邏輯範疇,就很難讓他們在固有邏輯之內認下你。

【2號,3號,4號,5號,6號,7號,8號投給1號。】

【1號,9號投給3號。】

【1號玩家7票出局,請發表遺言。】

“我底牌是平民,3查殺我他肯定是悍跳,那9號就是本局真預言家,6是我踩錯的牌。”

“你們得在場上找三匹狼吧,只有我和9投的3,另外一匹狼在哪呢?”

“他3號仗著歸票位的優勢,隨便給一個已經發過言的我甩查殺,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我是個女巫怎麼辦?”

“就這麼幹脆利落把我投了,一點思考量都沒有。”

方圓不知道9是幹嘛的,但她的視野裡一定覺得3是本場真預言家。

畢竟3號給自己發查殺發對了。

“你們認3是預,9是悍跳,我跟9成立為狼同伴,我幹嘛打他的金水啊?”

“我明知道9為悍跳,後置位還得起一個預言家,我不踩2,3嗎?”

“真的,不理解你們……”

“我平民走的,過了。”

【遺言結束,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請指定今晚的獵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