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深吸了一口氣,藏起眼底的情緒,繼續自顧自地吃著冰棒。

原本姜夏初以為到這,陸懷宴就放棄了,不會再多說些什麼,卻沒想到他卻直接走到了她的眼前。

陸懷宴垂著眸子,對視上姜夏初的那雙狐狸眼,沉聲開口解釋:“我不是來勸你的,你說得對,確實不應該原諒的。”

他親眼瞧見那一幕,也覺得揪心。

突然也理解了為什麼姜夏初會提出要和她斷絕關係。

姜夏初沒想到陸懷宴居然是站在她一邊的,眼底有片刻的錯愕,心情也有些更加複雜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為什麼陸懷宴會一次次地幫她?

原本她已經做好了決定,要和陸懷宴分開,徹底扯清楚所有關係。

可怎麼越往後,她和陸懷宴反而更多牽扯了?

姜夏初嚥了下口水,攥著冰棒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他眼眸漆黑如墨,瞧起來淡定自若,不冷不熱,完全沒什麼多餘的情緒。

見此,姜夏初抿唇,突然明白了什麼。

陸懷宴一次次地幫她,怕不是真像她所說的,將她當成了妹妹,當做了親人。

想到這些,姜夏初突然覺得釋懷了,壓在心裡的那塊石頭也突然鬆了。

若是如此,她也沒那麼大的心理壓力了,只將陸懷宴當成一個大哥就行。

“謝謝你幫我。”

“哥哥。”

姜夏初笑著地看著他,禮貌地道謝,說完後還後退了半步,雙手搭在背後,探頭道:“哥哥你真好。”

“今天如果沒你救下我,我現在肯定不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

姜夏初嗓音溫和,語氣也是含著笑意的。

可陸懷宴看著眼前的女人,總覺得有點不太舒服。

她分明是笑著的,也沒有對他擺臉色,可他卻總有種她要把他越推越遠的感覺。

“客氣了。”

陸懷宴微不覺察地凝眉,應下後,突然想起了裴雲琛說過的話。

在姜夏初正要轉身的時候,他連忙開口叫住她,“初初。”

姜夏初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你過兩天有空出來吃個飯嗎?”

姜夏初愣了一下,覺得有些奇怪,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不了,我們剛退婚,單獨出去吃飯是要被人誤會的。”

那些人的嘴太毒了,什麼事從他們的嘴裡過一遍,立馬就變味了,傳來傳去,只會越來越離譜,她不想再給自己惹麻煩了。

陸懷宴一聽她的這番話,立刻就知道姜夏初是誤會了他的意思,解釋道:“不是和我單獨吃,是雲琛讓我幫忙傳個話,部隊裡有個他的戰友,叫江臨,他想請你吃飯,跟你認識認識。”

戰友?

要和她認識?

姜夏初蹙眉,片刻後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這哪是飯局?這分明是個相親局,這是給她和那人牽紅線呢。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些,姜夏初突然莫名覺得心頭泛著酸澀。

哪怕她已經在說服自己放下他了,可聽到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推給別人,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姜夏初吐出一口濁氣,說不出的難受,堵得她有些喘不上氣。

她淡淡地勾唇,臉上卻沒有笑意。

前世這個時候,她和陸懷宴剛結婚。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陸懷宴或多或少是對她有點感覺的,只是他這人就是個冰塊,所以對她比較冷漠,不愛表達,並不是不愛她。

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因為他本來就冷漠,而是因為他壓根不在乎自己。

姜夏初背在身後的手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