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到初初,感覺她又變得更漂亮了,當然,以前也很漂亮……”

“……”

衛昭在他耳邊說著,陸懷宴越聽越煩,猛地轉過頭,冷冷瞥了他一眼。

月光皎潔明亮,灑在二人的身上,衛昭臉上的笑能看得很清楚。

所以他跑過來這一趟的目的就是來跟他說姜夏初的事?

陸懷宴聽不下去,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閉嘴。”

說完,不等衛昭回話,陸懷宴就直接離開了,連眼神都沒有多留一下。

衛昭看著昏暗中他離開的背影,沒有追上去。

等到陸懷宴的身影消失的時候,他環起胳膊,輕笑了一聲。

男人隱匿在暗中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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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入營區,通訊員正站在不遠處探頭四處看著,一瞧見陸懷宴的身影,就匆匆趕了過來。

“首長。”

一到陸懷宴的身前,通訊員就朝著他敬了個禮,隨後彙報道:“部隊下達了指令,由您帶隊進行野訓,張參謀長正在辦公室等您,有話要跟您說。”

陸懷宴濃眉一蹙,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通訊員將訊息帶到後,就立刻去忙了,陸懷宴便直接去了張參謀的辦公室。

“咚咚咚——”

門是開啟著的,但一到辦公室門口,陸懷宴還是抬手敲響了房門。

裡面很快就傳來了裡頭渾厚的男聲。

張參謀一抬頭,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陸懷宴:“懷宴,回來了?快進來!”

張參謀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上穿著筆挺的軍裝,軍綠色的上衣平整潔淨,每一顆紐扣都嚴絲合縫地扣著。

他的軍裝洗得有些泛白,但肩上的星徽仍舊發亮。

陸懷宴大步走進了辦公室內。

張建城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表情嚴肅:“來,坐。”

等陸懷宴坐下的時候,張建城吐出一口氣,緩緩開口:“野訓的事兒小李跟你說了吧?”

陸懷宴點了點頭:“嗯。”

張建城繼續道:“前線的仗打得很焦灼,情報跟雪片似的,真假難辨,咱們跟鄰國邊境上這幾年一直有摩擦,小規模衝突不斷,這戰火隨時都有可能蔓延到境內,那邊的群眾日子不好過。”

說著,張建城忍不住嘆了口氣,緊接著道:“上頭的意思是,咱們得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說不定哪天命令就下來了。”

一聽到這話,陸懷宴神情立刻冷峻了不少,凝眉仔細思索著張參謀長的話。

最近幾年前線都不太穩定,敵人多次挑釁,這也是他一直沒考慮婚事的原因。

他隨時可能去前線,以他的身份,並不能給對方一個安穩的生活。

尤其是要上戰場支援,說不準還會因此而犧牲,他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陸懷宴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咱們的兵力和裝備部署情況現在如何?”

張參謀長點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幾個菸圈:“兵力還算充足,但裝備有些老舊,新一批的補給還在調配,要是真的打起來,還是得好好規劃戰術。”

和張參謀又聊了聊,陸懷宴也沒再多留了,臉色嚴肅:“我先回去準備野訓,不管怎樣,只要上面有命令,咱們就直接上。”

張參謀掐滅香菸,也站起身來:“好,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了,回去準備準備吧。”

陸懷宴轉身,邁著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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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燈光昏黃,陸懷宴收拾了一番後,就落座在了有些破舊的木椅子上,身姿如松,但臉上的嚴肅卻像是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