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帶著一股濃濃的戲謔,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子,直直地刺進焱亥的心裡。

但奇怪的是,這聲音中卻又隱隱約約帶著一股賤兮兮的感覺,讓人又氣又惱。

“警告!請離開這裡,無關人員都將被定義為敵人!”

小火子這個AI發出冰冷而機械的聲音,它那電子眼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帶著滿滿的敵意緊緊盯著雲清。

在它的程式設定裡,自從被程式碼啟用啟動後,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在它簡單而直接的邏輯裡,雲清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而陌生人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下,自然就被歸類為敵人。

而此時,那半圓形扣在焱亥頭頂的巨大玻璃罩,就像一個透明的保護殼,此刻牆面上卻閃爍起了刺眼的紅色光芒。

那光芒一閃一閃的,彷彿在發出最後的警告,警示著有外人貿然進入了這個原本安全的區域。

焱亥坐在那專門凸起的地板椅子上,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滿臉都是愁容,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就像兩座快要崩塌的山峰。

無奈之下,他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試圖解除那一直在耳邊迴響的警報聲,彷彿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煩悶。

然後……

下一秒他便不再聽見那刺耳的警報聲了。

焱亥感覺自己的脖頸僵硬得如同生鏽的齒輪,好不容易才艱難地扭過頭,看向雲清的臉。

此刻的焱亥。

慚愧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般在他心中氾濫,溢於言表。

他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殆盡,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擠壓出了每一絲精力。

整個人癱坐在那專門凸起的地板椅子上,如同一隻被暴風雨擊垮的鳥兒,再也無力振翅高飛。

他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冷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呵呵,雲清……師姑…我剛才還在想您要是看到我現在這副樣子會說些什麼呢……?”

面前的雲清邁著輕盈而優雅的步伐,緩緩地走到了他的身前。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在精心編排的舞蹈,身姿搖曳生姿。

然後,她緩緩蹲下身來,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輕輕俯下身去親吻大地。

她歪著頭,那精緻的臉龐上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溫暖的陽光,卻又讓焱亥覺得有些刺眼。

她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溫柔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焱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沒想到這麼一點兒小事兒就把你難住了。”

雲清說話的語氣很慢,那字裡行間似有若無地帶著一絲嘲諷。

焱亥翻了一個白眼,心中滿是擺爛和不屑,沒好氣地回擊道:

“呵,您可別打擊我了。我就一廢物,能有什麼能力啊?”

“廢物……”

雲清輕聲重複了這兩個字,那聲音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輕輕痴笑起來。

那笑聲清脆悅耳,卻在焱亥聽來格外刺耳。

“你知道嗎?廢物這一詞,只是個暫定詞,這個詞是表示某個物品此時的狀態。”

雲清站起身來,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她的身影在房間裡不斷穿梭,一隻手的手指頭有節奏地點來點去,就像一隻隨風搖曳的楊柳。

她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彷彿腦袋裡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思想風暴,複雜地思索著某些問題。

“有一個偉人曾說過……”

雲清說到這兒,突然卡住了。

她的臉上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