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龍興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被視為廢物的沐千歌,不僅在他們的重重追殺下存活了下來,還在短短時間內有了如此巨大的進步。

“這不可能!”周龍興猛地一拍桌子,聲音中滿是不信與憤怒,“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達到煉氣五層圓滿?!”

周龍興怒視受傷的龍一眼,見他如此狼狽,還因此丟了一隻耳朵,強忍住內心的殺意,沒有把他剁掉餵狗已是仁慈。

龍將沐家祖宅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周龍興,說完後面無表情的退到一旁,捂著耳朵不再說話。

黑袍老者見情形不妙,拖著低沉的聲音為龍開脫道:“家主,此事千真萬確。沐千歌的實力不容小覷,龍,遭此厄難也是我們預估不足判斷失誤。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必須重新評估他對我們計劃的威脅,考慮如何將沐家的餘孽斬草除根。”

周龍興深呼吸,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他知道,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必須冷靜下來,重新制定對策。

“傳我命令,所有在外的死士全部撤回,我要在火龍城內佈下天羅地網,這一次,我看他沐千歌還能往哪裡逃!”周龍興的聲音中透露出冷酷與決絕。

“對了,大長老,那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周龍興話鋒一轉,大長老面露苦色:

“事情還在極盡全力排查中,目前已經鎖定了三個嫌疑人,正在派人日夜跟蹤監視。”

“三個?”周龍興的音量陡然提高,嚇的其他三個位長老無不膽戰心驚。

大長老顫顫巍巍的解釋道:“家主息怒,這次陵園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隻眼睛在時刻盯著我們,我們每做一件事情都能被對方恰到好處的破壞。”

若不是怕你背後的人,老夫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個龜孫兒。大長老心中暗罵,臉上卻不動聲色,他清楚,眼前這個傢伙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身為一個七八十歲的長輩,竟被一個連煉氣都未入門的菜雞開口大罵,內心簡直憋屈。

周龍興沒有搭話,仔細想來,大長老的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從亂葬崗開始的花家石碑被柳如煙帶回柳家莊園,到火龍山的陰血幽花的離奇失蹤,再到陵園的龍血玉被邢行所奪,種種跡象都已表明,敵人似乎已經打入了內部,而且還身居高位。

座下幾人見周龍興陷入沉思,也不再說話,個個裝模作樣的皺眉思考對策,深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惹得一身騷。

“大長老你說的不錯,不知你說的嫌疑人是哪三人?”

時隔三分鐘,周龍興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他奶奶的你怎麼盡問老夫,旁邊那幾個拿錢不幹事的你難道就不會問問嗎?

總喜歡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你小子活的累不累?

大長老無奈的瞥了一眼在坐的幾位長老,個個養的膘肥體胖,心中難免升起一種落寞的無力感。

其他幾位長老見大長老在看他們,立馬默契的選擇低下頭,暗中竊喜。

沒辦法,一群扶不起的阿斗,大長老搖了搖頭連忙開口:

“第一嫌疑人是王大虎,自從王二虎死的那天晚上過後就突然銷聲匿跡,老夫派人尋了幾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此事甚是蹊蹺。”

“此事我也問過小女周敏,她也說不清楚,直到現在他還在外面尋找,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真是活見鬼了。”周龍興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你繼續!”

“第二個嫌疑人便是‘燭’,多年前我們費盡心機的讓他進入都城刑部,委身於邢行手下負責臥底工作,為的就是這一天。

可事與願違,自從邢行來到火龍城以後,他就好像被控制了一般,所彙報的資訊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