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十幾個人,都有些自命不凡,可真的開始幹事兒時,那還是挺努力的,

一點兒內訌沒起,選了他們當中最為年長的贏文為主,其他人心甘情願的打下手,

這一行為讓一直在暗處看著的贏溪滿意極了,提著的心也放下了稍許,直接轉身離開了,

對此毫不知情的幾人,自顧自的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劃執行著。

他們撤除了所有前來服勞役之人,利用宗族勢力呼叫了咸陽城的大批囚徒,前來修築溝渠,

囚徒不需要給工錢,這就為財政省下了大筆支出。

再加上囚徒調來的數量足夠,直接採用了3班倒的模式日夜兼程,就是為了趕工期,

這樣既不勞民又不傷財,又可提前完工,他們堅信,到時沒人能再說出他們一句不是來。

贏溪人雖然走了,卻將自己的人留了下來,現在聽到他們商議的如此和諧,還剩的那點兒,擔心是徹底的沒了。

直接將留下的那個人也給撤了,還想著終歸是自己小瞧了他們,心中還產生了少許的愧疚之意

結果還沒安穩兩日,聽到那幫子人這般大動靜地趕工,心又提起來了,尤其是嬴政的傳召又來了,

贏溪現在也說不清楚,為何一聽到嬴政傳召就覺得像兔子住進了心臟般,怦怦地跳個不停。

“伯父,吾聽到贏文等人派遣了大量囚徒,撤走了所有勞勞役,這些寡人都不在乎,

可這修渠,別看只是挖溝夯實,可那終究也是個細緻活,可不能只趕工期,而不重質量,這方面,伯父勞煩您還得多用些心呀”

贏溪一聽這話,覺得肯定是有事兒,否則不可能平白無故,專門提出著重質量這種問題。

“王上,您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見贏溪有所察覺,嬴政也不隱瞞。

原來鄭國因為前車之鑑並不放心這些贏氏宗親,偷偷的去工地上考察過了。

那些囚徒日夜勞作活是乾的快了,可是監管卻跟不上呀,挖的越快在他看來隱患就只會越多。

若照這般挖下去,徑水恐怕無法正常引入大渠之中。

可惜這些都只是鄭國的猜測,沒有實質的資料支撐,

所以他雖然稟報了嬴政,嬴政也無法因為此命令贏文等人停止此等行為。

只能讓贏溪再多用心幾分,給鄭國時間想出相應的解決辦法,若真發生了他所猜測之事能及時補救。

可惜贏溪雖然聽了嬴政的話後,對於贏文幾人的所作所為又開始了密切關注,

甚至有空了親自上陣,但是隔行如隔山,他看不出來哪兒有問題。

隨著時間的流逝,工程也確實如贏文他們所料提前了,

結果等到開閘放水之時,三百里的大渠才流了兩三里,就流不動了,

他們放出的水真的沒有全部匯入其中,贏溪望著大渠深感無力。

好在嬴政及時派人送來了補救措施,而且在贏溪開口之前直接點明,這補救的措施是鄭國所想,

也挑明瞭之前也是鄭國看出了此等做法存在的可能隱患,可惜因為當時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是對的,所以嬴政就沒有阻止。

弄清楚事情始末,贏溪只想長嘆,他早就認清了現實,他們贏氏宗族可以為大秦開疆拓土拋頭顱灑熱血,

可是要讓大秦發展的越來越好,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將嬴政送來的補救措施交到贏文手上,看著他以及他身後的那些人垂頭喪氣的模樣,縱使心中不忍,還是將所想之言說了出來。

“此次事故是爾等的問題,事實證明爾等對修渠之事並不擅長,還是自請離去吧,這樣還能保住爾等的幾分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