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吃完飯,我和陳文起身離開這裡,因為老宅子太詭異了,所以決定白天再來看。

返回時見樊秋田家裡的燈還亮著,知道他還沒睡,就和陳文一起上去敲門,沒多久開門,樊秋田見了我們熱情到不行。

自然是打聽鍾聞香的事情的,這事兒沒有辦法旁推側敲,陳文直接開口問:“樊老先生,我想請問一下,關於村子裡老宅的事情,您在村子裡年歲算是最大的了,應該知道宅子裡發生的事情吧?”

樊秋田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知道。”

經由樊秋田口中的敘述,我們大致還原的當初事情的真相。

前面跟錢詔講得差不多,不過後面就有些出入了。

樊秋田說,當初鍾聞香不止是在家裡被糟蹋了,確實被拉到山上去了,到山上關了將近一個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肚子都大了,人也變得有些精神失常。

那個時候人都是要面子的,家醜不可外揚,再加上當時陳家有些勢力,就硬生生把事實篡改了,篡改成鍾聞香在家裡被糟蹋之後直接自殺了,沒有被拉到山上去。

也就是將鍾聞香在山上呆了一個月後大著肚子回來這一段事情給掐掉了。

我聽完後問:“我祖母是因為精神失常才死了的嗎?”

樊秋田說:“傳出來的是說精神失常死的,但是當時到了晚上,我經常聽到鍾聞香在屋子裡的慘叫聲,我估摸是陳祖時嫌棄她身子不乾淨了,晚上在虐待她。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她回來不到半個月,孩子流掉了,正常情況哪兒會這麼久流掉的。況且孩子流掉之後陳家連衣服都不給她換,成天穿著帶血的褲子,活得連畜生都不如。回來大半個月之後才死,死了連墳都沒有,陳家也沒有說把她埋在了哪裡,嘖嘖,太可憐了。”

我聽得背後發涼,從沒有聽過這麼沒有人性的事情。

土匪沒有人性,我的祖父也沒有人性,那種情況下,鍾聞香應該已經崩潰了,他不好好照顧安慰她,卻還百般虐待,這對於一個心靈受到創傷的人,無異於雪上加霜。

聽他講完了這段歷史,突然對陳祖時的死沒那麼糾結了。

不過對那些土匪的恨意卻還是很明顯,問道:“那些土匪都有誰?”

我問到這裡,樊秋田臉色猛地一變,不過卻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在氣頭上,正要還問幾句,陳文瞪了我一眼,把我拉了出去,返回屋子裡的時候,我問陳文:“為啥不讓我問下去?我祖母都吃了多少苦,死得多冤枉。”

陳文拍了拍額頭:“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就是當初的土匪之一,表情都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你再問又有什麼意思?回去睡覺,白天還得去找張嫣的屍骨,再來處理你祖母的事情。”

我恩了聲。

返回屋子的時候,張嫣等人都還沒有睡去。

胖小子因為很早就死了,他並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給他取名叫江流,至於那個小女孩兒,她的本名叫謝嵐,稱呼為嵐嵐。

見我們回來,胖小子和嵐嵐都站了起來。

看得出來,謝嵐剛才才哭鬧過,我走過去蹲在她面前:“為什麼哭了?”

謝嵐哭哭啼啼回答:“我想爸爸媽媽了。”

她的父母都已經死了,而且沒能變成鬼,這會兒估計都投胎了,我上哪兒去找去,只能不斷安慰她。

小女孩兒鬧起來過程都比較長,我安慰了將近半個小時,陳文早就去睡覺了,胖小子也在一長凳子上趴著睡了過去。

謝嵐哭了一陣,我將她帶到了偏屋床上,出門見張嫣還端坐著,就問:“你怎麼還不睡?”

她搖搖頭:“我還不困。”

我知道她在為屍骨的事情擔心,就說道:“會幫你找到屍骨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