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就好解決了,她直接三兩下將東西全都收了。

不過轉眼的功夫,這處狹小的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破破爛爛的木板床,和一堆雜物。

姜夏初本來想就這麼離開,但出門之前,忽然想到自己要想一個人在外面生存,身上沒有錢會寸步難行。

她是有積蓄的,只不過都被姜紅豔以為她好的名義,全部都收走了。

這些錢,全都是姜夏初在學校裡面捨不得吃穿,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省下來的助學金和獎學金。

雖然不算多,但姜紅豔自從拿走以後,就再也沒有提過要還給她。

從前姜夏初看在感情的份上,不願意過多跟她計較。

只是她現在已經看穿了姜紅豔的真面目,自然不可能再當什麼冤大頭。

往外走的腳步一頓,姜夏初當即扭頭,跑去了姜紅豔的房間。

這裡面裝修的雖然不算多麼奢華,但各種傢俱也是應有盡有。

跟她居住的那個陰暗的雜物間相比,簡直就像是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姜夏初按耐下心底的嘲諷,在房間裡到處搜找起來,最後果然在櫃子裡的夾層,找到了當初姜紅豔從她這裡拿走藏起來的錢。

跟錢放在一塊的,還有一隻筆記本。

姜紅豔把自己所有的收入,以及未來的打算,全部都記錄的一清二楚。

逐字逐句念著筆記本里面的內容,姜夏初只覺得心裡格外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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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平時上交的那十幾二十塊錢,並不是都拿來補貼了家用。”

“而是一直都攢了下來,準備留給何依然和何大垣。”

“媽媽撒謊,她……一直在騙我。”

姜夏初用力閉了閉眼睛,腦海裡浮現出來的,全都是自己讀書時過的苦日子。

她一直堅信,上學是她能夠改變未來的唯一出路。

在外住校的那些年,姜夏初特別堅強。

同學們要麼是家裡給送,要麼是去食堂買票,都有熱乎乎的飯菜吃。

姜夏初捨不得花錢,總是會默默的躲在角落裡,一個人就著涼水啃窩窩頭。

短短一年的功夫,她把自己餓瘦到不成樣子。

原本以為這樣做,是為家裡減輕負擔,可以分擔一些媽媽肩上的壓力。

卻不想她在學校裡幾乎要餓死過去時,何依然和何大垣他們居然拿著她省下來的錢,去外面下館子、打牙祭。

什麼國營飯店、和平飯店。

這種姜夏初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姜紅豔為了討好何依然和何大垣,請客吃起飯來卻眼都不眨一下。

就連姜夏初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獲得的,一直被她視為畢生榮譽的獎盃也沒能逃過一劫。

“我還以為,真的是媽媽沒儲存好,被她弄丟了呢。”

姜夏初用力攥緊了手指,心裡苦澀的厲害。

她至今還記得,當初姜紅豔在看到她捧回的獎盃時,臉上的表情有多憤怒。

就彷彿她不是代表學校參加了什麼比賽,而是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滔天大罪。

:()首長為白月光悔婚,重生我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