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內的幾人動了。那個吳先生撣了撣衣襬,不緊不慢地起身,對著段無海微微拱手行禮,段無海見狀,趕忙滿臉堆笑。

親自帶人殷勤相送,一群人浩浩蕩蕩,很快就離開了房間,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方多病和笛飛聲仿若繃緊的弦,直到那紛擾徹底散去,又屏氣凝神聽了好一會兒,確認四下安全無虞後,才從隱匿之處悄然現身。

“阿飛,既然這段無海說有解藥可解他們中的劇毒,那我們好好找找。”

方多病眼神急切,邊說邊搓了搓手,似已看到了解藥在手、救李蓮花於危難的場景。

笛飛聲冷峻地點頭認同,二人二話不說,迅速分開,如同覓食的獵豹,在屋內展開地毯式搜尋。

屋子極大,放眼望去,書架林立,文房四寶擺放有序,顯然是段無海的書房。

方多病沿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踱步,不時伸出手,用指節輕輕敲打櫃子與書架,耳朵緊貼木板,不放過一絲一毫可能藏有暗格的細微聲響,眼神專注得好似世間只剩這一件事。

就在搜尋漸入佳境之時,一陣突兀的腳步聲如雷鳴般從門外急速傳來。

笛飛聲聽力過人,瞬間警覺,連忙壓低聲音提醒方多病:“快躲!”

方多病心領神會,二人沒有絲毫猶豫,腳尖輕點,身形騰空而起,如飛燕歸巢般。

“嗖”地一下飛上房梁,各自在角落內藏好,一左一右,隱於陰影之中,仿若與房梁融為一體。

眨眼間,門“吱呀”一聲被粗暴推開,段無海帶著一箇中年男子大步踏入。

這男子面容冷峻,眼神犀利,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嚴,腰間佩劍劍柄雕龍刻鳳,顯然不是凡品。

段無海環顧四周,眉頭微微皺起,似在思索著什麼,那男子亦是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後,二人竟沒有發現房中異樣。

待二人在屋內站定,段無海才憂心忡忡地開口:“王爺,那李蓮花和李相夷一日不除,終究是心腹大患。”

“尤其是李蓮花,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狡黠無比,屢屢壞我好事。”言語間滿是憤恨。

王爺冷哼一聲,踱步走到書桌前,手指隨意撥弄著桌上的信件:“本王既然插手,就斷無失手之理。那血域天魔如今雖不聽使喚,卻也是枚可用之棋。”

“你且盯緊了,莫要再生變故。”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段無海連忙應是,額頭上汗珠滾落,在燭光下閃爍微光:“王爺放心,我已吩咐下去,加派人手在各處要道搜尋二人蹤跡,只要他們現身,定叫他們插翅難逃。”

二人在屋內又交談片刻,王爺似是交代完要事,便帶著段無海匆匆離去。

待房門再次緊閉,笛飛聲和方多病才從房樑上悄然躍下。方多病長舒一口氣:“好傢伙,差點就被發現了。這王爺到底什麼來頭,看樣子來頭不小啊。”

笛飛聲眉頭緊鎖:“不管他是誰,敢動李蓮花,就休怪我笛飛聲不客氣。”言罷,眼中寒芒一閃,殺意頓生。

二人抖擻精神,繼續未盡的搜尋。方多病來到書桌旁,逐一審視桌上物件,突然,他眼睛一亮,發現一本古籍下露出一角紙張,顏色泛黃,似有蹊蹺。

他趕忙伸手抽出,竟是一張手繪的地圖,上面標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與地名,只是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個究竟。

笛飛聲那邊,在一個隱秘的牆角,發現一塊磚石與周圍稍有不同,他用力按下去。

“咔嚓”一聲,書架一側緩緩移出一道暗門,裡面幽光閃爍,似藏著無盡秘密。

笛飛聲和方多病欣喜對視一眼,那一瞬間,彷彿找到了通往勝利的密徑,二人毫不猶豫,連忙閃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