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潛眸含讚許,「甜棠很聰明,若你是男兒身,定是能考一個文狀元回來。」

棠梨嗔他一眼,「我若是男兒身,你可能就娶不到媳婦兒了。」

陸潛朗聲笑起來,若非他要為顧貴妃守孝,加之棠梨還未找到自己的父親,他定是要把棠梨娶回府,未來的夫人還是早些娶回府才安心。

東宮,陸潛手下的侍衛匆匆忙忙進殿回稟:「殿下,卑職這段時間密切搜查了所有南下的馬車和船隻,未能有所發現。」

「查不到,就繼續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陸霖皺著眉,冷聲道:「 駐軍圖不易探查,那幾箱子金銀總不會不翼而飛!這麼幾箱子東西,無論走水路還是陸路,總能查出來。」

「殿下,韓植的心腹說駐軍圖與那幾箱子珠寶是從水路運輸的。」

「吩咐下去,讓各地官員合力徹查,南下的船隻必須在碼頭停靠接受檢查。」陸霖沉聲道,話語落下,他頓了頓,陡然想到陸潛。

據探子回稟,陸潛在泉州淡然自若,平日無所事事,連泉州當地的官員都很少見面,也甚少寫信回京,還看上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姿容出眾,家世卻不顯。

陸潛看上去偏安一隅毫無野心,可陸潛距離南詔並不遠,他隱隱擔心陸潛會暗中插手這件事。

罷了,是他多想了,陸潛如今只是一個庶人,無兵無權,不足為懼。

周翼出去一趟,打聽到不少訊息,「殿下,卑職聽說各處碼頭管理嚴了許多,安溪縣也是,來來往往的船隻檢查兩刻鐘才放行。」

陸潛摩/挲下玉扳指,如此說來,陸潛還未找到駐軍圖,不然不必大費周章。

韓植是在案發前把駐軍圖送出京城的,那時他還未有足夠的戒心,狡兔三窟般走不同的路線迷惑旁人,這樣的可能比較小。

事發後,皇上派兵去抄家,幾箱子珠寶已經不見了,據調查,是和駐軍圖一道送出京城的。

韓府所有家眷收歸大牢,而陸潛最近查到,韓植還有一個私生子流落在外。

是韓植幾年前率兵來閩州平亂惹下的風流債,那女子姓高,韓植回京時並沒有把她帶回去。

幾個月後,高娘子懷有身孕,誕下一子,韓植也遲遲未把這對母子接回京城。

韓植叛國,株連九族,整個韓家遭受牽連,其兒女也難逃一劫,那十箱子金銀卻不見了。

人都要死了,留些金銀珠寶做什麼?若陸潛沒有猜錯,韓植把這些金銀暗中給了高氏母子,好延續韓家的香火。

找到高氏母女,便有極大的可能找到駐軍圖。

不管他的想法是否正確,總該試上一試。

「你要去閩州?」棠梨瞪圓了眼睛。

陸潛:「是,駐軍圖一事,線索可能在閩州,我不確定要多久才能回來,我把周翼和周來留給你,有什麼事情,讓他們通知我。」

「我也想去,可以嗎?」棠梨眨眨眼睛,「我化形後,便想四處遊歷,領略各地山水景緻和風土人情。這次有了機會,我也想去閩州看一看。」

望著棠梨亮晶晶的眼睛,陸潛最終答應了,「好。」

棠梨要去閩州,大海星自然跟著一道去,乘馬車從泉州到閩州,並不需要多長時間。

陸潛已派人找到了高娘子,高娘子膽小怕事,不消多少功夫,便把知道的訊息吐露出來,「殿下,罪婦什麼都說,前一段時間韓植寫了一封信,說要送些東西過來,船隻到了閩州,讓罪婦悄悄取回來,決不可被人發現。」

「殿下,韓植多年來對罪婦和罪婦的兒子不聞不問,罪婦根本不清楚他做了什麼事情,求殿下饒命!」

從高娘子家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