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還在不斷增長。

但母庸置疑的是,這場戰鬥實在太過殘酷。

很多連隊連個零頭都沒剩下。

犧牲志願軍烈士的烈士標牌開始出現在觀眾眼前。

密密麻麻的一片兒。

鏡頭掠過這些標識牌,很多觀眾也就這麼緊緊的盯著。

然後無聲的流下淚水,不知道應該說出什麼樣的話。

他們就這麼聽著報告。

從二連到六連。

很多一百多人的連隊最後連四十人都沒剩下。

也就炮營的200多人,最後還能剩下100多人。可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兵種特殊。

另一點也是因為7連曾經給他們搶了很多m國的裝備。

但此刻,被減員眾多人的訊息不斷洗禮的觀眾,總算是聽到了一個減員終於少起來的訊息。

心裡多少有些慰藉。

可就在剛有慰藉的一瞬間。

他們忽然聽到了一個嘶啞的聲音。

“報告,第七穿插連應到157人,實到一人!”也就這話說出去的一瞬間。

原本沉默著打算離開的第九兵團指揮員。

邁著樓梯的步子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朝向伍萬里,就這麼直直的看著那個站的筆直的孩子。

他知道那個孩子是伍千里的弟弟。

攔了他的車硬要去當兵。

現如今那個孩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計程車兵。

可是7連卻沒了。

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想到。

屬於他手上王牌連隊的第七穿插連,最後竟然只剩他一個人活下來了。

“把那面旗子給我拿過來!”指揮員沉默了一會兒,衝身旁的人說。

說完之後,他開始走向伍萬里。

“伍萬里!”

名字叫完,他看到那個孩子目光中帶著堅定,臉上滿是黑色的泥垢,渾身上下都是傷。

但即便滿身是傷。

他也保持著一個戰士的儀容。

“報告司令員,第七穿插連伍萬里,向你報告!”

看著這個孩子,是這位士兵。

指揮員走了過去,沉默了一會兒衝著他說:“你有什麼願望,跟我說。”

他本人很想實現眼前這位士兵的願望。

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他都願意去做。

“我希望您能恢復七連的建制。”

伍萬里就這麼說著。

他沒有為自己求任何榮譽,也沒有想著升官發財。

他就只有一個很單純的願望。

那就是讓七連這個建制保留下去。

讓曾經犧牲的那些哥哥們,都有一個魂歸故里的去處。

他也希望七連以後能夠被更多人記住。

就像他的那些哥哥們一直都在身邊一樣。

指揮員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從隨行人員手裡,拿過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錦旗。

“第七穿插連伍萬里出列!”

“是!”

邁著鏗鏘的步伐,伍萬里接過了指揮員手裡的錦旗。

那一刻,他看到錦旗在飄蕩。

彷彿被鮮血染過一般。

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

你們的名字無人知曉,你們的事蹟萬古流芳。

長津湖之水門橋的故事結尾剛好和長津湖的開頭所呼應。

一個烈士的罐子被抱著。

原本上面寫的是伍百里。

現如今已經變成了伍千里。

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家鄉打水漂的樣子。

已經成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