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國侯,可卻少不得左武衛的掛職。若是沒了掛職,他就是個空頭開國侯,也就是個破落戶。

這就是以後所謂的當官不代長,放屁都不響。

管事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洪夏,不敢相信自家阿郎會這般小心翼翼,彷彿下一刻賈平安就能一巴掌拍死他。

「並無,他就是微笑,看著很和氣。」

洪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啊!」

頃刻間,他又想到了些什麼,就板著臉道:「此事不可說,咦!」

他舉手沉吟……

「此事……說出去,就說某與賈參軍相見恨晚,等等。」洪夏的腦海里轉動著各種念頭,「罷了,還是說……某欽佩賈參軍的人品。」

管事懵逼。

第二天早上他稟告了洪夏,準備去道德坊,可一出門就看到了杜賀一家三口。

賈平安昨夜有交代:此事只管安心去辦,不必擔心洪家作難。不過雖然洪夏低頭,但做人卻不可太過,明早你一家子去早些,在洪家門外等候。

洪夏是沒給賈平安面子,後續發現了賈平安和梁建方那等親密的關係,擔心被整,趕緊就送了杜賀的妻兒來,賈平安覺得已經夠了。

別人給面子,你也得還一個。

晚些一行人去了雍州州衙。

「給換主家?」

辦事的小吏抬頭看著他們,詫異的道:「這可罕見啊!」

管事剛想把那番說辭說出來,就聽外面一陣問候聲。

「都去做事,莫要分心。」

「是。」

「許使君來了。」

眾人看向門外,許敬宗帶著兩個官員走了進來。

他看看值房裡的小吏們都在做事,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手中有事就要抓緊做好、做完。老夫並非是那等酷吏,若是無事可歇息一番。做好了嘉獎,做不好收拾。」

眾人應了。

許敬宗目光轉動,看到了杜賀,心中訝然,「平安遣你來辦何事?」

杜賀行禮,「賤內和犬子在長陵候家,某最近才知曉,郎君和長陵候相識,長陵候慨然把賤內和犬子送了來,今日是來立券。」

賈平安的態度他感知到了,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如此,他這時候就得為洪夏做臉。

許敬宗看了管事一眼,管事心中微動,急忙行禮。

侯府時至今日早就沒了當年的威風,和許敬宗這等皇帝的心腹更是沒法比,只剩下個空架子在那裡晃蕩。

若是能因此而結識了許敬宗,阿郎怕是會做夢都笑醒了。

許敬宗微微頷首,「老夫記著長陵候為人和善,不錯。那個杜賀,早些辦完事去一趟百騎,告訴平安,就說老夫下衙尋他有事。」

「是。」

杜賀微笑應了。

等許敬宗走後,管事試探著問道:「許使君和賈參軍相識,這個某知道,可這般看著……很是親密啊!」

杜賀知道他想要試探什麼,就微笑道:「許使君經常來家裡,和郎君一起用飯,很是隨和。」

老許經常來蹭飯,早就和賈家一家子熟了。

管事心中火熱,「回頭有空,咱們倆出來尋個地方喝酒?某請客。」

這是想套近乎。

杜賀想了想,知曉郎君對洪夏並無多少惡感,甚至覺得對方知趣。

但要謹慎,在郎君表態之前,他什麼都不能答應。

想到這裡,杜賀笑道:「若是要請客也該是某。」

晚些辦了手續,杜賀一家子站在外面,看著外面人來人往,恍如隔世。

李氏只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她牽著兒子問道:「夫君,郎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