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玄不置可否。

下衙後,他徑直往平康坊去。

初春寒冷,崔義玄馬速很慢,甚至有步行快的超過了他。

一輛馬車也超上來了。

「……長安食堂栽贓事敗,王尚書很生氣,你等是如何謀劃的?」

「說是那人早有準備,卻不是針對咱們,只是運氣不好。」

「不管如何,王尚書很生氣,某來就是要整治一番……」

崔義玄心中一動,就等隨從上前後低聲道:「那輛馬車怕是有問題,去尋了賈平安來。」

隨從遲疑的道:「阿郎,你……」

大佬,你老胳膊老腿的,還玩跟蹤?

崔義玄皺眉:「速去。」

老夫當年練刀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他一路跟蹤而去,最後見馬車停在了平康坊的一家酒肆外面,車裡下來兩個男子。

其中一個男子回身看了一眼,崔義玄平靜的看著前方。

老夫當年忽悠人的時候,這小小年輕還在吃奶呢!

他繞了過去,晚些看到了賈平安,卻只帶著包東一人。

哎!

年輕人就是不靠譜啊!

崔義玄招手,等賈平安過來後說道:「老夫聽到那馬車裡的人說什麼栽贓長安食堂事敗,來此呵斥謀劃之人,就在那家酒肆裡。」

賈平安看了一眼,崔義玄說道:「你就帶了一人,怕是不夠,老夫也算一個吧。」

賈平安……

「崔公,某有人。」

賈平安吩咐包東去尋許多多。

但此事還得斟酌。

所以他帶人衝進去,回過頭王琦那個死變態就能揣測他是否知曉了自己的謀劃,近而影響隊友陳二孃。

許多多帶著十餘個惡少來了。

「賈參軍吩咐。」

春不暖,花未開,許多多的脖頸下只能看到蛇頭,很是遺憾。

「晚些衝進去,客人別動。」賈平安想了想,「某想個動手的理由。」

許多多愕然,「咱們動手無需理由。」

這不是人渣嗎?

賈平安嘆息一聲,「要與時俱進,別動輒就打打殺殺的,不好。」

他突然問道:「可能喬裝?」

許多多點頭。

「如此給某的臉弄一下。」

賈平安覺得還是親自進去掌控為好。

「那某呢?」包東在躍躍欲試。

賈平安看了他一眼,「給你女裝。」

「為何?」包東想起上次在洛陽的女裝經歷,堪稱是生不如死。

難道參軍覺得某女裝好看?

還是說參軍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

若是參軍向某提出那等要求,某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瞬間包東的腦海里閃過多般念頭。

賈平安不知道他給自己加了許多戲,說道:「進去打砸要個理由,晚些就說是抓姦,而苦主便是包東。」

「……」

包東的臉頰顫抖,先是感到屈辱,但旋即又感到了輕鬆。

參軍沒有這個癖好,真好。

晚些他女裝完畢,賈平安見了不禁微怒,「這那像是個女子?」

看看這張臉吧,畫的花花綠綠的,胸口……

「這胸脯平平的,怎地沒弄兩個餅來。」

許多多低頭,有些羞愧的道:「我……我不會。」

這個惡少頭目看著就和個男人般的粗獷,讓她給包東男扮女裝,卻是個高難度的活。

晚些重新弄了一下,賈平安很滿意的道:「包東使個蘭花指看看。」

包東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