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是邵鵬。

「……那些和尚到處散播武陽侯的壞話,那些百姓矇昧,大多信了……」

「這等手段修煉的是什麼?」武媚譏誚的道:「這還沒動他們的田地和隱戶呢!就慌慌張張的跳出來。」

「不打自招。」

周山象看了邵鵬一眼。

「昭儀,武陽侯來了。」

見賈平安從容而來,武媚贊道:「就這就比那些人強!」

行禮後,武媚開門見山的道:「我準備和陛下說,讓你去北方。突厥餘孽不時作亂,你在那邊辛苦幾年,到時候帶著功勞歸來,誰還敢拿你造謠……」

阿姐動殺機了。

若是昨日,賈平安覺得跑路這個選擇也不錯,只是需要盡力爭取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

但現在他卻不虛了。

「阿姐,我去了北方,那豈不是代表著陛下低頭了?」

這是刷忠心的好時候。

看看,平安如此忠心耿耿,誰能比?

「此事暫且顧不得了,你只管去,回頭我想辦法讓你娘子也跟著去。」

「昭儀,這不合規矩。」

將領帶著娘子出征,從未有先例。

武媚霸氣的道:「規矩都是人定的!」

賈平安還想說話,李治來了。

「臣告退。」

李治駐足,面無表情的道:「安心的去,回頭功勞優先。」

賈平安謝恩,隨即出宮。

至於什麼功勞優先,這話聽聽也就算了,到時候惹得一身騷。

「是蕭淑妃。」

帶路的內侍止步避開。

賈平安已經看到了蕭淑妃。

「牆頭草!」

蕭淑妃冷哼一聲。

我什麼時候是牆頭草了?

不是一直是你要死要活的說什麼邪祟上身,逼著我提心弔膽的進宮嗎?

有人把這邊的事兒稟告了李治那裡。

「蕭淑妃說牆頭草。」

李治淡淡一笑。

武媚冷冷的道;「臣妾是在感業寺結識的平安,那時候他還是個懵懂的少年。什麼牆頭草?自家莫名其妙的說什麼邪祟,可數年下來卻不見邪祟把她怎麼了。」

王忠良來了。

「陛下,一群僧人在道德坊鬧事。」

李治面色微冷,「這是得寸進尺了?」

武媚霍然起身,「陛下,這是要給你沒臉呢!」

李治眼中閃爍著殺機,「去問問。」

武媚深吸一口氣,「平安的兩個娘子有孕在身,陛下……」

李治背身默然。

武媚冷冷的道:「王忠良,讓百騎去道德坊,若是那些僧人敢衝擊賈家,全數拿下!」

王忠良一怔,看了李治一眼。

李治默然。

若是賈家被衝擊,那就是活生生在抽他的臉!

朕這些年是否太放縱了方外人?

武媚冷著臉,「若是賈家出事,陛下,臣妾就無禮了。」

邵鵬暗自心驚,心想那些和尚也算是膽大包天。

「當今寺廟靠的是田地和隱戶寺奴,日子過得頗為滋潤,若是田地和隱戶被查,那就動搖了他們的根基。」

李治的話有些含糊,但卻指明瞭此次僧人們鬧騰的緣由。

——清查隱戶觸動到了他們的利益!

「朕只是試探了一番,豪族沒動,僧人們卻動了。」

武媚冷笑道:「陛下,臣妾以為,這弄不好就是豪族們在鼓動僧人鬧事。」

這個女人果然聰慧。

李治點頭,「豪族一旦動了,朕便能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