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想到錢幣,首先想到的便是銅錢。老夫想著天下人都熟知銅錢,那為何不沿用銅錢的模樣,可再看看這枚錢幣,老夫才知曉自己老了。」

他很是認真的道:「陛下,臣以為趙國公可接任臣的職務。」

等我致仕或是去了,讓賈平安來工部吧。

老閻你莫要害人!

賈平安滿頭包,「萬萬不可!」

閻立本皺眉,「算學的學生張蒙在黃晚的手下如魚得水,黃晚放言二十年後張蒙至少能成為工部侍郎……」

四十歲不到的工部侍郎,這個很牛筆啊!

而且是至少。

閻立本不滿的道:「那些只是學生,你乃新學的傳承者,難道還做不好工部尚書?」

我真做不好啊!

理論是一回事,實踐是另一回事。賈平安誠懇的道:「術業有專攻,閻家世代大匠,我萬萬不及。」

學會謙遜了!

武媚欣慰的一笑。

閻立本很痛快的道:「走,平康坊老夫請客!」

當著皇帝和皇后的面說去平康坊嫖妓……

帝後黑臉。

一直到了平康坊,賈平安依舊記得皇帝的眼神。

被困住的猛獸。

皇帝君臨天下是很安逸,但作為代價,他不能和百姓般的自由溜達,比如說現在……

「賈郎!」

老鴇如同是發現了金礦般的沖了過來,隨後牢牢抱住了賈平安的胳膊。

「娘子們!」

此刻大白天,客人最多三成,不少女妓都沒生意,所以聽到喊聲後都沖了出來。

「賈郎!」

瞬間賈平安就被圍住了。

「哎!老夫……老夫……」

人潮洶湧中,閻立本被女人們推開,雖說也體驗了一把軟玉溫香,但那種被無視的憋屈啊!

賈平安被簇擁著,無助的看向老鴇。

「讓我出去!」

可誰會讓?

賈平安現在越發的不愛來青樓了,原先隔三差五,現在幾年都不來一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出現在哪家青樓,哪家青樓的生意就會大好。

——能讓潔身自好的賈師傅破例的青樓,那必須是美女遍地,而且必須技術好。

「讓讓。」

賈平安有些絕望。

「哎喲!」

賈平安怒了,回頭道:「誰掐我屁股?」

孃的,女人狠起來沒男人什麼事啊!

「兄長。」

李敬業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虎吼一聲,那些女妓變色散開。

果然還是兄弟給力。

李敬業隨手摟住一個,右手動了一下。

「嗷!」

那女妓捂著屁股蹦了起來。

李敬業一臉詫異,「原來捏女人屁股是這般……和捏男人的屁股都一樣?」

賈平安:「……」

閻立本上來了,問道:「敬業,你這個……好那口?」

李敬業搖頭,「以前在千牛衛和同袍摔跤,他掐我的脖頸,我就掐他的屁股……」

閻立本問道:「後來呢?」

李敬業回想了一下,「後來他好像三日沒拉,於是我便不再摸屁股了。」

那女妓變色,急匆匆的叫了一個女妓上樓。

「都青紫了!」

少頃二樓一聲尖叫,那女妓急匆匆的下來:「奴這幾日沒法接客了,求趙國公做主。」

說著她舔舔嘴唇,看了雄壯的李敬業一眼。

賈平安善意的道:「你一人不行。」

女妓搖頭,堅定的道:「奴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