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道微微閉著一隻眼,那緊閉的眼角處,緩緩滲出了一滴血淚。

那滴血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在臉上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這滴血淚,無疑是被那股強大的勁力震傷了眼睛所導致的,可見剛才那一擊是何等的強烈。

“不!不行,我必須堅持下去…我要是死了,溪雅會難過、天淼(趙天淼)兄弟復活的可能也將消失…我必須起來!”

他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目光先是落在面前那把散發著熾熱光芒的熔岩大劍上。

那大劍的劍身通紅,彷彿是被熊熊烈火燃燒著一般,劍身上的紋路如同流動的岩漿,不斷地翻滾湧動,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高溫。

劍柄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寶石,寶石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而這顆寶石的模樣,與玄子火給雲無道的那顆絲毫不差。

接著,他又將目光投向遠處,只見一個身影正帶著一股凜冽的殺氣,朝著他大步走來。

那人正是瘋癲的浮九善,他的黑色火焰單肩披風,在風中肆意飛舞,眼神中透露出瘋狂和嗜血的光芒。

手中的武器隨之一轉橫面,反射起白色空間地面上的光,在刀刃上爍著寒光。

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顫抖,彷彿整個白色空間都在為他,那強大力量的襯托下而震顫。

“哼……哈哈哈!呵呵……哈哈哈!”

雲無道發出一陣崩潰的大笑,那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顯得格外刺耳。

笑聲中彷彿夾雜著無盡的無奈和痛苦,又彷彿是被逼迫到絕境後徹底瘋癲的癲狂。

這笑聲,像是他對命運的抗爭,又像是他對自己悲慘遭遇的自嘲。

“彼岸!萬入之骨!”

雲無道突然大喝一聲,朝著浮九善的方向虛空一握。

剎那間,浮九善剛剛穿過雲無道剛才所站位置的地方。

那些已被勁風打成,只剩彼岸花的花根,就如同春暮逢秋一般,突然綻放出生機,生長出一朵朵鮮豔的彼岸花。

那些彼岸花彷彿是從地獄中盛開的花朵,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花瓣呈鮮豔的紅色,如同鮮血一般奪目,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花蕊細長而彎曲,彷彿是一隻只伸出的手臂,想要抓住什麼。

每一朵彼岸花的周圍都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使得它們看起來更加神秘莫測。

那些彼岸花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了一枚枚追蹤導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狠狠扎向浮九善的背部。

花瓣如同鋒利的鐵針,輕易地穿透了浮九善的衣物,刺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而花瓣刺入的位置,恰好都是人體的關節處。

每一處被花瓣刺入的地方,都傳來一陣劇痛,浮九善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的腳步也隨之慢了下來,原本快速追擊的意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硬生生地拉住了。

他整個人變得只能緩慢地前行,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絲毫無法再做到快速移動。

雲無道看著似乎有所成效,能夠暫時拖住浮九善,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他的身體卻已經到了極限,每走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拖著殘破的身體,一步又一步地緩緩踏出,腳步虛浮而踉蹌。

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身體的疼痛在加劇,彷彿身體隨時都會散架。

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走到那熔岩大劍的面前。

終於,他走到熔岩大劍的前面,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大劍的劍身,感受著那滾燙的溫度。

此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