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安剛夾起一個含在嘴裡,想咬碎來吃,就聽到沈知莞這麼一說,他餘光看了看他們目光有沒有看向自己。

見沒人看他,立馬吐在了手心裡。

也認真看著四弟妹,怎麼吃田螺。

只見她,拿著螺,隨後一吸,那螺裡面的肉就跑了出來吃了。

陸長安暗暗為自己聰明才智點贊,幸好剛剛吐了出來,不然就出了洋相了。

誰知,人群裡,一個“咔嚓”的聲響,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陸老頭子看向他們,隨即尷尬一笑,他剛把田螺含在嘴裡,咬碎了。

他以為就是這麼吃的呢!

畢竟,以前都是敲碎了炒著吃的……。

陸長安見爹出洋相,撲哧一笑。

“爹,你咋咬碎了……。”

陸海滿臉通紅,老臉都丟盡了:“我、我這不是沒這麼吃過嘛!”

陸游很天真地問他:“祖父,牙齒疼不疼?”

“可老疼了!”陸海捂著自己的嘴,假裝疼痛的模樣,惹得大夥笑了起來。

田螺又香又辣,讓他們吃了後回味無窮。

陸長城基本不吃這個的,吃到最後嗦著手指的香味,他讚歎不已。

“四弟妹,你說你的手藝咋這麼好呀!”

“遺傳我孃的!”

“真想見……。”

呸,陸長城本想說真想見見四弟妹的孃親,後面一想,不對勁,她娘都死了這麼多年,不是詛咒自己早點死嗎?

隔天。

何老兩口去了竹林,砍伐竹子,準備把後院的山圍起來養牲口。

而宋氏、蘇氏夫婦則是去了集市賣剩餘的滷肉。

陸長生則是去了學堂。

家裡頭,就剩沈知莞和陸游。

沈知莞來這裡這麼久,都還沒有去村裡走一趟,想著今日沒事,倒不如去走走。

“遊兒,走,四嬸嬸帶你去摘些東西。”

而縣太爺宅邸。

“奶孃,查的怎麼樣了?”

“回夫人,這幾日都沒有查到,到底吃住哪一個裡面下了毒!”

呂夫人煩心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些日子,她過得提心吊膽,可終究沒有找出下毒的東西是哪裡!

“夫人,魏公子那邊?還需要過去瞧瞧嗎?你託關係在大縣城裡找的劉大夫,他估計今日就會到了。”

聽蘇奶孃這麼一提醒,她才想起魏孜然最近又犯病了。

她咬著牙,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說他這個外甥,怎麼這般沒出息?要不是我沒有一兒半女,我都懶得去看他。”

前不久沈大夫剛說過,他已不能再入青樓,需要戒色,真是不要命的傢伙!

隨即嘆了口氣,無奈道:“等下過去,再看看吧!”

“叩、叩、叩。夫人……。”

“進來吧!”

蘇奶孃接過丫鬟手裡的茶水,看夫人一副疲倦的樣,她揚了揚手讓丫鬟先行下去。

丫鬟怔愣了會兒,見夫人始終沒有抬頭看她,蘇奶孃一個狠狠剮了她一個眼神後,她才默默退了下去。

蘇奶孃不經意地說起:“夫人,我見這個端茶的丫鬟也來了一年半載有餘了,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要不我替你換了她?”

嗯?呂夫人想起這個丫鬟還是老爺當時安排在她身旁的,說是專門給她端茶水就行,當時還想著老爺真體貼她。

呂夫人抬眸看了眼茶杯,突然想起沈大夫說的,貌似這個茶杯還真沒有試過。

她漫不經心說道:“奶孃,要不試試這個茶杯吧。”

蘇奶孃把茶杯放下,掏出銀針,放入茶杯水裡,等待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