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蒲昌村的日子裡,晁釗看似整日無所事事,到處瞎逛。

他時而駐足在田邊,望著那貧瘠土地上勉強生長的作物,目光中透著思索;時而又漫步於村中的小巷,看著村民們平淡無奇的生活,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有時還去水邊,追著漁人當話嘮,好像對什麼都感興趣,又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蒲昌村的副村長厄容是村裡的一個 “特殊人物”,引人注目。他身形五大三粗,渾身散發著一股蠻勁,據說還有些黑道背景。不過在這小小的蒲昌村,所謂的黑道,無非就是個土棍混混罷了。

這些年,他憑藉著自己的心機和手段,硬生生熬走了三任村長。只可惜,他上頭沒人,儘管在村裡的勢力不小,卻始終沒能如願當上村長。但在老村長卸任後的兩任村長任期裡,村裡的大小事務基本都是他在背後操控,說一不二。

如今晁釗的到來讓厄容心裡有些不痛快。但這種不待見,他只能深深藏在心底。畢竟,不管怎麼說,晁釗都是上面派下來的 “老爺”,代表著樓蘭城的臉面。厄容心裡清楚,說不定哪天晁釗回到樓蘭城就會飛黃騰達,到那時自己再想巴結,可就來不及了。

晁釗的行事風格讓厄容摸不著頭腦。最近,樓蘭城的訊息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晁釗的個人資訊也到了他手裡,沒辦法,城裡沒人就會慢一些。和其他人一樣,他也滿心疑惑,實在不明白像晁釗這樣的人,怎麼就會被派到這窮鄉僻壤來當村長。

晁釗來到蒲昌村後,看似悠閒,實則內心充滿了思考。經過這些天的觀察,蒲昌村實在是太窮了,土地貧瘠,資源匱乏,村民們的生活幾乎看不到希望。

首要任務是讓百姓能活下去吧。

於是,他開始積極發動群眾,想要發展生產。可讓他失望的是,村民們反應寥寥。在這個村子裡,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作祟,大家都覺得勞動並不能改變什麼現狀。

這天,副村長厄容找到晁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可知道,新例不可創,舊例不可破。在咱這村子,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晁釗的一系列折騰,不僅沒得到支援,還打破了村子裡看似平靜的 “祥和”。在這個村子裡,大家似乎早已習慣了一起窮的日子,如今晁釗想要改變,有人就不樂意了:“大家一起窮,多正常,你怎麼可以先富起來呢?”

終於,在這一天,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晁釗面前,想要給他來個下馬威。

一位鄉紳模樣的人,邁著方步,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嚷嚷著讓大家活的好,可你得先想想自己能不能先活下來。”

晁釗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地回應道:“謝謝提醒,目前我活得還好吧。”

里長也跟著上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蒲昌海的水可很深哦。”

晁釗淡淡一笑,說道:“據我所知,蒲昌海的水好像……”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甲長打斷了。

甲長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你這是何必呢,我勸你還是融洽一些,要注意祥和。”

晁釗看著甲長,毫不示弱地回懟:“我看你這就不太祥和。”

鄉紳見此,惱羞成怒,進一步威脅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晁釗挺直了腰桿,嚴肅地說:“我是村長哦。”

鄉紳卻不屑地大笑起來:“村長呀,哈哈哈,好大的官,好嚇人啊,我好害怕啊,你來打我呀。” 說完,還故意對著周圍的人喊,激起圍觀村民的鬨笑。

“大家都聽到了,是他要求打的哦!”

晁釗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實在從善如流,衝上前去把鄉紳揍了一頓。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晁釗已經打完了。看著對方鼻青臉腫,晁釗拍了拍手,一臉無辜地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