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看來,倒也不盡然。

至少這位知府顯然是知道點什麼的。

此時,眾人又聽見,從路的盡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已經隱隱能看見一夥身著官服的人跑來。

“先起身吧。”

褚陵轉過身,語氣緩和了些許。

寧良頂著一額的泥漬站了起來,只粗略的擦了擦便走到那被擦乾淨的一排棺木前,語氣都帶上了顫抖:“這、這都是那些失蹤的女子嗎?”

一片靜默,無人開口。只有一陣呼嘯而過的冷風回答了他。

官差們跑了過來,明顯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還等開始議論就被寧良呵斥停下,命令他們將棺材裡的屍首平穩運回。

這些官差確實被其管教得很好,一眼也不往他處亂瞟,二話不說就秩序井然地開始開棺運屍。

謝燕嘆了口氣,默默搖頭:唉,看看人家的手下。

扭過頭再看看,褚陵的手下們正圍著一塊骨頭在研究到底是什麼動物。

一片忙碌中,寧良走到褚陵身邊,拱著手道:“請王爺放心,您在此處之事,除了下官與幾位貼身之人,並無人知曉。”

褚陵悠悠地瞥他一眼,開口道:“看見此情此景,寧大人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聞言,寧良頓了頓,神情慢慢凝重起來,“實不相瞞,下官兩年前就任庸城知府一職時,聽聞花樓裡屢屢發生女子失蹤案時就已經隱約有了些許猜測。”

“那你為何不查?”玄風站在褚陵身後,語氣冰冷。

眼見質問自己的明顯是一個什麼官職都沒有的手下,寧良面上也不見一絲不滿。

他輕嘆了一聲,顯得十分愁苦:“下官也曾帶人去調查。但探查案件就要封閉花樓,而庸城最聞名的除了花神節就是花樓。那些花樓一旦被封鎖,就有無數人跑來大鬧官府。”

“下官派人查了三次,他們就鬧了三次,嚴重時還在官府門口踩踏死了好幾個人。沒辦法,於是下官只能把明查變成了暗訪。但可惜的是,這兩年來卻毫無進展。”

“一點進展也沒有嗎?”

這時謝燕也插了進來,“石含溪此人有無問題?”

寧良看他一眼,誠實的搖頭,回答了他的疑問:“起初我也有懷疑過他。但——”

這樣的說法後面,往往都會有一個轉折。

“其一,他住在城外,每次進城出城時都會有守衛注意到他,從來看到的都是他獨自一個人。其二,有好幾位女子失蹤之時,他正在別處給人作畫。”

:()論我和王爺在江湖不當人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