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從東方淵院落的方向傳來。

房門被打爛,一個屍首分離的人影飛了出來。

“當真是不知死活!就爾等這樣的貨色,也敢來暗算我?!”

東方淵從房裡走去,嫌棄地抬腳,將地上之人的屍首踢開。

隨即,他掃了一眼院外,眸光一沉,冷聲道:“都滾出來吧!”

“唰——唰——唰——”

一瞬間,院落裡的樹枝彷彿被什麼吹得不住晃動,樹葉紛紛落下。

幾道黑影從半空中閃過,一息間便都落在了東方淵的面前。

觀他們的裝扮,無外乎是身著夜行衣,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讓人一看,便知這些人做的都是些什麼勾當。

“哼,一群不入流的東西,不知道我是何人嗎?當真以為風雲樓樓主的項上人頭是那麼好取的?!”

東方淵冷笑一聲,雙手負於身後,看向幾人。

那幾個黑衣人也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即其中一人便沉聲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做我們這行的,可不會管你是什麼人。”

“哼,是嗎?”

東方淵嗤笑一聲,身形不動,“那便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幾個殺手見狀,不再猶豫,齊齊出手攻來。

“樓主,小心!”

有趕來之人見狀,慌忙大喊一聲,欲要提醒東方淵。

但東方淵卻恍若未聞,只眉梢一挑,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他抬手一揮,長袍獵獵作響,瞬間那幾個殺手就如同一開始刺殺失敗的人一樣,分成兩半飛了出去。

“哼,自尋死路的蠢貨。”

東方淵收回手,面帶不屑地踏過遍地的屍首。

“謝燕那個小兔崽子也是,以為這樣就能奈我何了嗎?真是可笑。”

幾日後——

“砰砰砰——”

又是幾聲熟悉的巨響傳來。

東方淵的房門不知第幾次被打飛出去。

這次,他的神情不再輕鬆,也沒心情再開口嘲諷。

反而眼底一片青黑,神色萎靡,就連衣裳也不復整潔,變得凌亂不堪。

不過也是,任誰不僅連日來要警惕吃飯喝水會被下毒、上茅廁會遇襲、日日夜夜被騷擾得沒能睡一個好覺……

只怕到最後,精神狀態都會變得不大正常。

東方淵深吸一口氣,看著又姍姍來遲的手下,咬牙道:“你們這群廢物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把風雲樓守得跟個篩子似的,別人想進就能進?!”

他簡直快要氣瘋了,甚至都懷疑自己樓裡的手下是故意的。

但底下的殺手們面面相覷。

講真的,全天底下的殺手,除了謝燕那廝,誰不是都打扮得一個樣——

黑衣黑麵罩,全身上下能看見的就只有一雙眼睛。

一眼望去,全都“長一個樣”,哪那麼容易就能讓他們認出是敵是友啊?

再說了,他們這裡又不是什麼正經組織,怎麼可能每個殺手進進出出都來個打卡報備的。

雖然在心裡腹誹著,但眾人都不敢吱聲,任由東方淵在那裡抓狂,只能齊齊跪下認錯。

而東方淵在一陣無能狂怒之後,咬了咬牙,陰狠地眯起了眼。

“好啊,看來是我平時太過低調了,以至於都讓他們忘了誰才是江湖上第一的殺手組織了!”

眾殺手:……原來我們還是江湖第一的殺手組織啊?這接二連三的,被某個姓謝的給打擊得都忘了。

殺手們疑惑地抬起頭看他,就見東方淵的手抓在門框上,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