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就是對花然有什麼深仇大怨之人。

但無論是哪種,都絕不會讓花然如此“安然”的死去,甚至連鬢髮都不亂一絲一毫,又像是對她極為珍惜的樣子。

且這般看來,就更不可能是唐士誠下得手。

今早兩人都看見他那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一個喝了那麼多酒,連第二日都沒能清醒過來的醉漢,走路都成了問題,怎麼可能還能這般的心細如髮,不弄亂花然的裝扮呢?

至於尋芳閣裡的姑娘口口聲聲說花然是被唐士誠所掐死這件事,想必也是因為她們在慌亂中看錯導致的。

一片寂靜中,一隻蠱蟲從花然的口中爬出,烏婭伸手接過它,放到眼前細細端詳了片刻。

“這個姐姐的體內被下了很重的迷藥,是透過酒喝下去的。”

又是酒?

先是花然喝了酒後被人害了,再是唐士誠喝了酒後醉死在她的房間裡。

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烏婭與謝燕沒能再從花然的屍體上發現什麼,便讓玄風把屍身再送了回去。

“一點都不好玩,我回去了。”

烏婭打了個哈欠回房睡覺去了,留下謝燕和褚陵還在原地沉思。

“此事疑點頗重。”

褚陵的目光還停留在剛剛花然躺著的那塊空地上。

“確實。”

感覺消化了點,謝燕才終於把那碗已經放涼了的醒酒湯給一飲而盡。

“看來明日還得再打探一番才行。”

折騰了一晚,謝燕終算能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他洗漱一番,正準備睡下時房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謝燕頓了頓,抬手間一張皮就覆在了臉上。

“是我。”

門外傳來的竟是褚陵的聲音。

開啟門,柔白的月光披在褚陵身上。他好像也已洗漱過了,散著一頭溼潤的長髮,抬眼看過來。

看見謝燕已經穿著裡衣,一副要休息的模樣,他的眼往謝燕臉上轉了幾圈。

“這是你的真容嗎?”

謝燕挑挑眉,敢情這廝深夜前來是想看他到底長什麼樣的?

“應該不是。”

褚陵笑了笑,接著說出他的真實目的,“方才我見你好像略有不適?”

謝燕沒想到他會看出來,喝了太多的酒,雖然他神智慧保持清醒,但確實是還有點頭疼。

“是有點,不過王爺應該不會醫術吧?”

沒等謝燕回絕,褚陵踏近一步,“若是頭疾,我倒與桃仙學過一手按揉之法可以緩解。”

謝燕被逼得後退一步,就聽擠進來的褚陵接著道:“若是放任不管,明日醒來,頭疾便會加重。”

謝燕:……看到你我就已經開始頭疼了。

:()論我和王爺在江湖不當人的那些年